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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花惜玉欲哭无泪,扯开粉拳就要殴打这个路人甲,却被晁盖拦住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胡闹!”

    “脑子不正常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个母老虎!”那个路人甲好汉不吃眼前亏,抱头鼠窜了。晁盖担心花惜玉闹出什么事端来,急忙拉着她在万寿门外找了一个客店住下了。

    已是黄昏时分,晁盖叫店小二送来了一些酒菜,一边吃,一边轻声问道:“惜玉妹子,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晁大哥怎么如此小看人?”花惜玉一撅樱桃小嘴:“像本姑娘这等人物,不是悄悄溜出来的,难道还是我大哥正大光明送出来的不成?”

    “果然是偷偷跑出来的!怎么样?你晁大哥一猜一个准吧!”晁盖有点儿小得意,但还远远没到“洋洋”的程度。毕竟,花大小姐不好惹,若是惹恼了她,自己吃不了就得兜着走了。可是,晁盖没想到,只是这么一点儿小得意就把花大小姐惹恼了,隔着一张饭桌,劈手就要揪晁盖的胡子。幸亏晁盖反应快,才没有让“敌人”得逞,但饶是如此,也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什么偷偷跑出来的?话非要说得那么难听吗?再说一遍,你可记清楚了,本姑娘是悄悄溜出来的!”花惜玉指着晁盖恶狠狠地说道。

    晁盖傻眼了,看这架势,花大小姐成婚之前是标准的野蛮女友,成婚之后就是如假包换的河东狮吼了。哪个历史专家说宋代妇女社会地位低?有这样的低法吗?晁盖暗暗腹谤着。谁知花家大小姐说着说着眼圈却红了:“你没见我大哥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长这么大,他从来没对我这么凶过。幸亏是在路上,如果是在清风寨,他非得把本姑娘锁起来不可!本姑娘看出来了,如果跟着我大哥回了清风寨,只怕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着晁大哥了!所以,本姑娘就在花落哥哥的帮助下,悄悄溜了出来。也算老天有眼,让本姑娘在赤松林附近见到了你,这才悄悄跟到了东京。本姑娘容易吗?”

    晁盖心中感动,慌不迭地说:“是悄悄溜出来的!是悄悄溜出来的!都是我口不择言,用词不当,我我我,我罚酒三杯!”

    “晁大哥,你真好!和你在一起,本姑娘就是心里踏实!”花惜玉发自肺腑道。看她那如梨花带雨般的样子,我见犹怜,晁盖不由心一软,脱口道:“你不是想揪我胡子荡秋千吗?想揪就揪吧,那点儿疼,我忍得住!”

    “晁大哥,那只是本姑娘儿时的一个想法而已,本姑娘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可千万别当真!”花惜玉“扑哧”笑出声来:“不过,晁大哥能让本姑娘揪胡子,证明心里已经有了本姑娘,本姑娘心里挺高兴的。”

    “好奇怪的理由,竟然由让不让揪胡子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喜欢自己?不过,这样的理由我喜欢!”晁盖寻思着,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儿,晁盖和花惜玉一路打听着,寻到了林冲的故居一看,却已经人去楼空,而问了问左邻右舍,都不知道林娘子去了哪里?晁盖心急如焚,很是担心林娘子已经遭了高衙内的毒手。可是,偌大的东京汴梁,茫茫人海,对于人生地不熟的晁盖来说,想要找到一个人无疑比大海捞针还要难上三分。

    看晁盖急的满头是汗,花惜玉也是一阵心疼,不由劝道:“晁大哥,不及时找个人吗?找不到就找不到,有缘时不用找也能相见。”

    “傻丫头!”晁盖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边走,一边对花惜玉说了高衙内如何看上林娘子,高太尉又如何逼林冲雪夜上梁山之事。可把花惜玉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怎么庙堂之上还有这等的害民贼?高俅、高衙内,你们最好自求多福,不要碰上本姑娘,否则,本姑娘就要替那豹子头林冲讨一个公道了!”

    “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小声点儿,若是传到了禁军燕子楼的耳朵里,别说替林教头讨公道了,咱们两个只怕就要葬身于此了。”晁盖急忙掩住了花惜玉的樱桃小口。

    花惜玉挣脱出来,娇斥道:“大名鼎鼎的托塔天王晁盖怎么如此胆小如鼠?你劫十万贯生辰纲时的威风哪里去了?”

    见花惜玉如此嫉恶如仇,晁盖反而笑了:“此一时彼一时也!晁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我们此来东京汴梁,最重要的找到林娘子,其余的事都可以放一放。”

    花惜玉终于冷静下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么说,是本姑娘莽撞了?晁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与本姑娘一般见识。”

    “跟你一般见识?如是跟你一般见识,我早就把你赶回清风寨了!”晁盖刮了一下花惜玉那小巧的鼻子,笑道:“不过,晁大哥就是喜欢你这样直来直去的脾气!”

    花惜玉没有说话,心头却平生第一次如小鹿般乱撞,不由得把小手塞到了晁盖的大手里,娇羞的脸庞完全可以与天上的朝霞媲美了。两个人就这么手拉手走着,男的相貌堂堂,女的明眸皓齿,真是羡煞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