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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上班工作时间,训练的日子还是这样继续着。好象就上午有些内容不一样,不是被老兵教爬杆子,就是被抓去背个什么老沉的东西比赛跑步,甚至还跟别的连老兵比举炮弹啥玩意儿的。不用猜都知道,输的是谁。不过经过头两天的训练,新兵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视任何一个老兵的能力问题了,甚至有的时候还期望自己也有那种能力。别的时候都差不多。每天下午还是去和秦副连长练炮兵应该练的东西。对于这样的训练,曾兵脑袋里想想一些什么青年人应该想的问题,可办不到,每天自己就象是被班长抽干了身体里的每一分气力一样。停下来就是一个想法,睡觉。但曾兵也在怀疑班长的训练是不是有用,自己的俯卧撑好象越做越不得劲,越做越少,手越酸了。曾兵同时也发觉自己的饭量又开始变化了,又开始大了起来,自己好象还长了点个子。至于训练头两天浑身的酸痛,再这些事情面前摆起来,好象有些微不足道了。

    至于班长,从训练新兵们的一开始,就好象换了一个人一样。浑身充满着一个字,那就是“野”。野性的爆发,让曾兵他们好象不再认识自己的班长了。班长再也不是那个坐在办公室严肃的慢慢教着每一个细节问题的班长了。而是充满着旺盛精力的野猴子。不,不能这么叫,应该叫“尖兵”班长。因为从那以后,曾兵他们给班长又取了个外号,就叫“野猴子”。从班长这么大的变化上,有以下对话可以证明。胡班长问道:“老马啊,你说老龚这孩子一上训练场咋就变了个人似的呢?”

    老马班长回答道:“那孩子,坐办公室的时候规规矩矩,上了训练场就是个疯了的野人,到处撒野。我咋知道这怎么回事情呢?你得去问老谢。那野人是他带的。只是可怜这帮娃了。唉!和个泰山一起当猴子一样的训练,遭罪啊。”听得曾兵肝脏里的某个小小的绿东西直接冻住了。

    不过让曾兵放心的是,这样的状况还算比较平静的。一直持续到了曾兵在军营里度过的第一个八一节。中途的时候,军需股长换了人,而有趣的是,股里的王助理竟然敢对新来的梁股长拍桌子,瞪眼珠子。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梁股长竟然很乖,很听话!曾兵几个想不通,问过班长。班长一阵奸笑,说道:“嘿嘿嘿嘿,王助理是以前梁股长的新兵班长。王助理是排长的时候,梁股长只是王助理手下的班长,嘿嘿,好看,戏很好看。”

    好看不好看大家不知道,但大家没想到平日里胖呼呼的王助理竟然以前也是个训练尖子。再瞧瞧班长和班副这点事,估计也和股长,助理两个差不多了。但方式好象比两个人强。说到这,先说说故事。

    八一前到现在,中间这种让曾兵疲惫的日子,也算是比较丰富了,似乎班里的每个人,都多少同班长有着不多不少的那么一点点故事。每个人都在进步,都在互相的学习,互相的比拼。包括班长,好象都能从这些事情里学到不少东西。班长也小小的有那么点改变。曾兵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从班长和谢班副的事情算起。那俩牛人的事情,应该算是最小的。却只苦了曾兵几个人。原因其实很简单,大家也都知道,谢班副从没叫过班长“班长”,哪怕在正式场合,也绝对没有。两个班长的那点事儿,不算大,但很。。。。。。曾兵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起头的原因,就得从曾兵几个在那做俯卧撑。两个老班长闲得没事可干的时候,在边上聊天开始。

    班长说道:“谢班副啊!这么久了,我咋从来没听你叫过声班长呢,叫来听听吧!好歹也让咱虚荣虚荣嘛!”

    谢班副很轻蔑的说道:“混大了是不?想让我叫你班长,也不想想你是谁带出来的。要叫可以,实力,用实力说话。”

    班长甩了甩胳臂,说道:“那你说,反正没事情干,比什么,说。”

    谢班副似乎很伟大的说道:“比400米障碍,你肯定比不过。枪法又没这条件。俯卧撑,他们在做着。我们不去凑这热闹了。这样吧,我们比仰卧起坐怎么样?老规矩,我教你怎么做的,我们就怎么做?怎么样?光新兵的时候看你做过,我们这还没比过呢?怎么样?不过,那时候嘛。。。。。。”

    班长呼的一下起声,说道:“比就比,谁怕谁,我是你教出来的,难道你没听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记得输了叫班长哦。”

    谢班副调笑道:“他奶奶的,就你最占便宜,你一直都叫我的班长,你输了叫我班长可不亏,我输了叫你班长可亏大发了。哈哈哈哈!”

    。。。。。。

    两人就这样一直调笑,直到班长让新兵和马大伟班长都不不做了,起来帮忙数数,看谁能赢。

    就见两个班长脱了鞋子,衣服,只穿了一件背心。双手一拉床头的护栏,一下将腿抬起来,把脚腕挂在了护拦上,就这么倒挂着吊着了。让新兵们叫开始,他们才开始做。一声“开始”,两个班长做了起来。双手抱头。挺起身躯。把头埋到脚上,再放下来倒挂着,再继续刚才的动作。一个,两个,三个。。。。。。颠峰大对决啊。对曾兵几个新兵来说,的确算颠峰了。老兵们听到动静后,电视都不看了。兴冲冲的跑到班里来看对决。两个班长做得比较慢。做得一点都不急,往往是谢班副做个一个,班长就做一个。一直持续到了点名的时候了,队长路过的时候。见班里围了这么多人,不免跑过来看看。就见俩班长在床上倒挂着,浑身大汗淋漓。谢班副和班长喘着气,嘴里还嘟囔着。

    班长说道:“咋样?恩。班副,你还能行吗?不行说声,我让让你。”

    谢班副反驳到:“别忘了,你输我是输什么上?我这有可能输给你么?”于是谢班副很艰难的抱着头,嘴里恩恩的又准备做一个。班长一见,看样子也更艰难的跟着做。两人一起做完了。边上的新兵们哆嗦的数道:“两千四百四十八。”队长一听,这可了不得,指着挂在床上的两人。大叫着:“他们做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