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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我熟悉你们‘暗影群狼’的能力,从阿旺的表现推测出了是你对他下的手,还真的怀疑不到你的头上呢!”白驹笑吟吟地看着时方。

    时方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把太子当棋子?哼,真是笑话!白隙然,你也不想想,太子可是储君,日后,他坐上了皇位,下令问责我们怎么办?问责王将大人怎么办?”

    “你说的有道理。”白驹的眼神一下锋利了起来,“所以,你们并不想让唐泽恩坐上皇位。”

    “你说什么?”时方皱起眉头,“你知不知道,说这话,是要掉脑袋的!”

    “你们都这么做了,还怕我这么说吗?”白驹呵呵一笑,继续说道,“这漏洞百出的计划,若是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针对计划的目标,而是为了针对设计的目标呢?或者说,天上有两只雕,你们射出一箭,无论射中了哪一只,你们都不会吃亏。”

    时方低下头,没有说话,继续喝着闷酒。

    白驹倒是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你们和太子绑架了天狮王将的义女,目的是为了针对唯一一个有可能在朝堂之上威胁到郑毅的天狮王将颜狂。若是成功了还好,可若是失败了,主要的策划之人便是太子与辰灰,也威胁不到郑毅。到时候,你们的王将大人,再在众人面前杀掉辰灰,说此时自己毫不知情,就能撇个一干二净,还能烙下个大义灭亲的美名。而太子,可就惨喽,意图陷害朝廷重臣,还是王将,估计储君之位都保不住了吧。”

    “那么,你说说,我们为什么要谋害太子呢?”时方盯着白驹的眼睛,两颗黑色的眼球仿佛两个黑洞一般,在吸着白驹落入其中。

    白驹也不畏惧,正面对上了时方的眼神,说道:“这,就要问你们那位王将大人了。”

    “不如,你亲自去问他吧!”

    “好啊,正好,我也想跟他玩玩呢!”

    白驹眼前的世界,发生了扭曲。他感受到了一阵头晕目眩,当扭曲的空间再度整合之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匹比他还要大上几倍的银狼。

    白驹冷笑一声,闭上双眼,感受着体内的法力流动。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法力从体内冲出……

    “呃——”时方由于这股法力,身子往后倒了一下,幸好他坐的椅子有背靠,否则此时已然摔到了地上。

    看着桌子震动的碗,白驹笑道:“这种把戏,还是不要拿出来玩了吧。你的幻术,可比不过北漠以北的雪山上,所产生的自然幻术。而且,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所擅长的能力,是干扰人对世界的判断,而对于同级别的修行者,只要被施术者坚定地相信自己的认知,你的能力就不会有效。”

    时方咬了咬牙,直直地瞪着白驹。

    白驹浑身打了个哆嗦,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瞪了,我俩在这儿大眼瞪小眼的,也瞪不出啥来。另外,我知道这些也没用啊,我也没有确切证据,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罢了。你们这部戏,做出来也不是给我看的吧?应该是给当今圣上看的,要是那个时候,一切都按照你们所想的那样,证据确凿了,估计唐泽恩的储君之位真的保不住了。”

    “怎么,你还想要保住唐泽恩吗?”时方挑眉。

    “唐泽恩怎么样,不关我事吧?”白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要事情能往对我有利的方向发展,我管他对别人有利有弊呢。”

    “哦?所以你是想……”

    “我只要救回颜悦哀就行了,其他人怎么样,与我无关。”白驹将酒壶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另外,同时得罪两大王将的后果,我可承受不起。”

    听到白驹提及“两大王将”,时方猛然抬头,诧异地看向了白驹。

    “轰隆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雷声传了过来。

    往年,要到惊蛰时节,洛印才会出现如此震耳欲聋的雷声。如今才雨水前后,不知何故,今日突然响起了这么炸裂的雷声。

    时方吓得手一哆嗦,酒杯脱手而出,掉到了地上。

    “哟,年纪这么大了,还怕打雷啊?”白驹轻蔑地瞥了时方一眼。

    “雷声这么大,怎么不怕?”时方把酒杯捡了起来。

    白驹呵呵一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转换了一个话题:“那么,要不要考虑一下告诉我,颜悦哀在哪?还有,‘社稷骰’在哪?”

    时方看了白驹一眼,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驹挑眉:“你会告诉我的,为了保护你的王将大人。”

    时方一惊,瞪大了眼睛,语气更加严肃了几分,说道:“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关于我们这一次策划的事件,还有‘社稷骰’。”

    “那天,阿旺,也就是那个下人,来让我吃了闭门羹之后,我在江府附近,正好碰到了一个刚刚从江府里面出来的人,那个人,就是‘皇家狮将’的擒虎。”说到这里,白驹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说起来,他还挺厉害的,大地境界巅峰的修为,实力应该还在辰灰之上。”

    “什么意思?”时方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