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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胡志诚和罗元元正绕道乐山县往高山县迤逦而回的时候,孙卫民正对着那把玉如意出神。自从在龙母庙里捡到那个黑木架以后,孙卫民对玉如意的兴趣变得异常浓厚。

    但是孙卫民在医术上的造诣还算不错,在探究玉器质地乃至其背后的故事方面,他就显得力不从心,感觉脑子实在不够用。

    “要探究这把玉如意身上藏着的秘密,看来非李程钜莫属。”孙卫民自言自语道。

    一个秋日的午后,孙卫民特地把李程钜请到了和善堂,两人对着玉如意研究了起来。

    “李先生,你看这玉如意价值几何?”孙卫民问。

    “这个嘛,我倒是没有什么研究。”李程钜如实回答。

    “我也到玉器店打听过,一把普通的玉如意值不了多少钱的。”

    “胡志诚走的时候交代过要你调查一下对吧?”

    “对!我估计这把玉如意身上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大秘密。”孙卫民说。

    李程钜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会是什么秘密呢?”

    “能让县长如此挂念,想必不是一般的秘密。”孙卫民说,“据我所知,我们这位县长贪财好色都是出了名的,而他多年以来敛财的手段主要靠倒卖古董文物为主。”

    “会不会这玉如意牵扯到一笔文物买卖?”

    “我觉得完全有这个可能。”孙卫民胸有成竹地说,“而且是一笔价值不菲的文物买卖。据我所知,自从罗元元从韦德宏家里拿走了玉如意,这个韦县长就一直派他的儿子追踪这把玉如意。韦桂忠作为警察局刑侦队长,明面上是追查杀害韦局长的凶手,实际上是为了找回这把玉如意。”

    “你说的可能不错。”李程钜听了孙卫民的话,也深以为然,“据陆振宁透露给我的消息,韦县长派人追查凶手,却反复叮嘱,不可害了那人的性命。他显然不是为了保护凶手的性命,而是为了拿回这把玉如意。”

    “玉如意,文物买卖。这里头大有文章啊。可是,到底是什么文章呢?”孙卫民在问李程钜,也是在问自己。

    两人正说着话,猛听到后院有些轻微的响动。孙卫民正欲起身出去查看,却见后院柴门轻启,闪入一个娇小的身影。

    “什么人?”孙卫民低喝一声。

    “孙掌柜,是我。”一个娇嘀嘀的声音。

    “罗元元?”

    “嘻嘻嘻。”

    李程钜也忙起身:“真的是罗元元?罗元元不是?……”

    罗元元跳进屋里,欢快地说:“终于又回到家里了。”

    “你不是……?”孙卫民也疑惑地问道。

    “我什么?你想问我是不是死了,是吗?”罗元元快活地反问。

    “你这是……?”

    “对,我是差点死了,不过,只是差点死,最后没死成。”罗元元调皮地眨着眼睛说。

    李程钜终于相信在眼前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确实是罗元元,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回来了,胡队长呢?”孙卫民更关心的是胡志诚。因为,前段时间,赵宝祥赵贵祥两兄弟先回来了,告诉他说胡志诚在兰溪县被敌人追击时受了伤,不知是死是活,而罗元元是被白军的**炸死了。

    “诚哥也回来了!”罗元元高兴地回答。

    “那就太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诚哥就是叫我来告诉你们,他安全回到了高山县。现在暂时住在岜思山上,叫你们不必担心他。”

    “能平安回来就好。你们一去半年多,我们在家也好想你们哪。”李程钜说。

    不一时,又有一人从后院闪身进来,众人视之,原来是赵贵祥。

    赵贵祥见到罗元元,又是一阵惊讶。

    “那天你不是死了吗?”

    “怎么呀,为什么你们一见到我就问那么奇怪的问题。”

    “我明明看到你被炮弹炸着了,倒在地上,那**离你那么近。”赵贵祥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是诚哥救了我的。”罗元元傻乎乎地说,“后来发现我根本没有受伤,倒是诚哥受了很重的伤。我们躲在山洞里治伤,也不知过了多少天诚哥才可以下地走路。”

    “就是我和宝祥一起把胡队长送进那个山洞的。”韦贵祥说。

    “后来,我们绕了好远的路才回到家。”罗元元说着,还用手比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