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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跟有血海深仇一样。

    “娘,您昨儿不是这么说的。”讷讷好一会儿,苏渠山都没有想通赵氏为什么这么生气。

    委屈巴巴的投诉自己的不满。

    然而……

    赵氏停了苏渠山的话,立马的就怒了。

    “昨儿跟你说好话还不是想要从你手里哄点东西,窝囊废,谁知道你这么有心机,昨儿把东西给了我老婆子,今儿又让小贱蹄子过来抢,什么东西,不孝玩意儿,就应该在你小的时候直接扔水缸里淹死。”

    赵氏一个字一个字就跟刀子一样。

    净往苏渠山小心脏上戳。

    苏渠山站在门口,就跟雕塑一样。

    盯着赵氏……

    眼里还带着那几分的委屈。

    “娘,您昨儿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我是老二,老大是长房长孙,小三是你最小的儿子,所以你偏疼他们两个……”

    “呵……”

    赵氏冷声哼了一下。

    没再理会苏渠山。

    外面冷风还在吹着。

    苏衡看一眼站着发呆的苏渠山

    轻轻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一样米养百种人。

    二叔这么一个任人揉搓的性子,竟然生出堂妹那么凶悍的女儿。

    不过,这样似乎也很有道理。

    若是二房所有人都这么软性子,岂不是要被人给欺负死了。

    “二叔,这边还有些事儿,您回去歇着吧。”

    “我……”

    苏渠山还想说什么。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赵氏听见,斜眼一瞪:“那个死丫头把米粮带回去,你这会儿空着肚子来,是打算把我们这里的东西糟蹋完……”

    “行了行了,别说了,省点儿力气,老二那边儿有吃的,还会赖你的不成。”

    老苏头一发话。

    苏渠山脸就红了。

    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没吃饭、肚子饿这句话了。

    毕竟身为一个男人还是要脸的。

    苏渠山转身离开。

    大门关上,走在雪地里。

    外头的雪花慢慢变成大片儿……

    天越来越冷了。

    裹紧身上的衣服,苏渠山又冷又饿,心里更是苦涩,家里没有吃的,还有两张空着的嘴巴,得找吃的啊!对爹娘那边儿开不了口,对自家的大丫头,更开不了口。

    瞧着破庙的大门,苏渠山扛着冷风走了出去。

    “呦,是苏二哥。”

    “霍,霍爷?”

    苏渠山看见霍枭,脸上的表情有些虚。

    “叫什么霍爷,直接叫名字就好,苏二哥这是要去哪儿,下雪了还出去?”

    “去山上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这雪花越来越大,走到山脚山头就被大雪给封了,这会儿去山上不是寻死么。”

    “……”苏渠山脸冻得发紫。

    搓了搓手,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这雪越来越大,苏二哥若是没事,跟我一起喝酒去.”

    霍枭话落,不让苏渠山反驳,拉着苏渠山往他占据的正殿走去。

    酒算不上好酒。

    不过是简单的烧刀子而已,在冷天里喝这样的酒最合适不过了。

    酒进入喉咙就跟着了火一样。

    舒坦的很。

    霍枭的生活比较恣意,有酒有菜,一盘猪肝,一份是花生还有两盘大白馒头。

    被霍枭拉到酒桌上,苏渠山看见桌子上的馒头。

    使劲儿咽了一下口水。

    他从昨儿夜里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呐。

    这么大一个人看见馒头都流口水,说出去似乎有些丢人,但是没办法,就是这么丢人。

    “苏二哥尝一下这馒头,刚出锅的,面粉是自己磨的,可细了。”

    霍枭是个人精,一眼就瞧出苏渠山对馒头的渴望。

    主动把馒头给送到苏渠山手里。

    苏渠山推辞一下,霍枭就板起脸来:“苏二哥莫不是以为我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不是不是。”

    苏渠山赶紧摆摆手。

    “那就吃了。”霍枭威逼利诱让苏渠山吃了个饱。

    苏渠山的脑子不够用,迷迷糊糊的就被是霍枭给诱惑了。

    或许……

    也可能是太饿了,忍不住诱惑。

    总是,吃了两个白馒头,还喝了二两酒。

    在苏渠山的人生里还没有这么满足过。

    有酒有菜的,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从霍枭这里离开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一个纸包,纸包里放着白馒头。

    苏渠山回到柴房。

    苏柒闻到苏渠山身上的酒味,微微皱眉。

    “爹,你喝酒了?”

    “跟霍枭喝了二两,给你馒头吃,你跟你娘一个人一个,大个的白馒头,管饱。”

    苏渠山乐呵呵将手里的馒头塞在苏柒手里。

    随后躺在席子上,扯了一块破门帘盖在身上。

    不一会儿,呼噜声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