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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她们,想要我死……”
说完闭上了双眼,缠着绷带的手无力的动了下手尖,眼角落下一滴泪。
似是无力,又像是妥协,或许又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安,哽咽的声音从她喉口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唇间漫出,阮倾的心也跟着一颤。
与此同时,阮倾想到了之前靳珂想要给她的那份档案袋,或许,她想要的答案就在那里面。
在医院陪夏之待到天黑,期间,阮倾喂她吃了饭,让她吃了药,等到夏之熟睡后,她才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夜色浓郁。
客厅一片漆黑,靳珂应该是在自己房间。
客厅的灯她也懒得开了,摸着月色上了楼,走到靳珂的门前,抬手敲门。
敲了三下后,门从里面打开,靳珂一脸不耐的靠在门上,一头金发凌乱着。
“干嘛?”
“上次那个档案袋……”
“没有。”说着就要关门。
阮倾一手撑上门板,不让她关。
“我在和你好好说。”
“可是我现在不想和你好好说。”
“阿珂!”
靳珂一愣,有多久,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阿珂,夏之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你为她的事来找我?”靳珂打开门,阮倾走进去。
“呵!”靳珂呵笑一声,转过身窝进一边的沙发上,腿架在面前的圆形方桌上。
“你竟然为她的事来找我?你欠阿遥那么多,你真觉得你对夏之好就能还请吗?你认清现实,夏之不是纪遥,她不配!”
“我是来跟你谈夏之的,你别谈纪遥的事!”
靳珂看着她,眼角没有笑意:“怎么?戳到你心窝了?我就说了,你要不别跟我谈夏之,不然我就跟你谈纪遥。”
阮倾闭眼,深呼吸,然后睁开眼,看向靳珂:“是你推她下去的。”
靳珂猛地站起身:“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不是我!”
心口剧烈起伏,靳珂走近她,两人之间的视线对视只差五公分,两人都红着眼,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阮倾看着她,说:“我只相信我自己眼睛看见的。”
“所以,”靳珂后退一大步,拿出抱枕后面的一封档案袋,说,“你是情愿相信只认识几个月的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我是吗?”
“我说了,我只相信我自己看见的。”
“好……”心好像真的是会冷的,“那你也不要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了。”
说着,阳台的推拉门被拉开,夹杂着夜晚的寒意的风从阳台灌进,吹的人一抖,密封的档案袋就随着这么一股风被靳珂丢了出去。
然后,阮倾听见靳珂说:“你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一条关于夏之的事情了,她这个人,我不会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