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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是郡主?”一直未说话的小碧玉突然笑了起来,“郡主怎会和我们红袖招的姑娘一般跳舞献媚,又为何会穿着我们姑娘的舞裙。莫不是也想进我们红袖招去招揽客人?”

    “放肆!”这刺耳又极巨羞辱的话终于激怒了阿古丽,她抽出挂在腰间用来跳剑舞的长剑,一剑刺穿了那女子的胸膛。

    顿时鲜血直流,喷洒了一桌子。

    “杀人了!杀人了!”

    “张老板,这里的艺伎杀人了!”

    再次听到“艺伎”两个字,被刺激到的阿古丽再次提起剑,杀了正准备逃跑的两人。

    “阿古丽你在做什么?”好好的一场生日宴变成了命案现场,饶是见多识广的赵阳也被阿古丽的举动惊到了,“你冷静一点。”

    杀红了眼的阿古丽哪里还冷静的下来。

    她看向宁如谙,眼底猩红,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提着剑就冲了上去:“宁如谙,我要杀了你!”

    “郡主……这肯定是个误会!”宁如谙立马躲了过去。

    这件舞裙,是她和燕娘一起设计的,面料、颜色都是她亲自挑选,整件舞裙的制作也是燕娘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绝不可能会出错。

    至于红袖招……她们满庭芳虽有意和红袖招的舞姬合作,但还未正式接触,红袖招怎么可能会有这件舞裙?

    不过……

    宁如谙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的那桩抢劫。

    若是有人抄袭他们给郡主做的舞裙,定是来不及的,但若是直接抢走那件舞裙,再改良成如今头牌姑娘身上那一件,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了。

    宁如谙正要解释,可阿古丽的剑再次刺了过来。

    “误会?你让本郡主今日受此大辱,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你!”

    眼见躲不过去,宁如谙直接跑到了赵淳身后。

    赵淳抬起头,看向即将朝自己劈来的那把剑,冷哼道:“安平郡主,这就是你为我送的生宸贺礼?”

    “淳哥哥……不是……我……”对上赵淳冷若冰霜的目光,阿古丽这才冷静了下来。

    她垂下剑,但盯着宁如谙的目光依然凌厉:“本郡主自从出生到现在,整整十二年,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宁如谙你是第一个,今日就算我不杀你,他日我也会杀了你。”

    “郡主,此事是误会。为保证万无一失,我们满庭芳特地为郡主制作了两件一模一样的舞裙,但就在下午,被两个乞丐抢走了其中一条,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倒地身亡的那位头牌姑娘穿的应该就是我们丢失的那一条。”

    “定是有人一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切,所以派乞丐来抢夺舞裙,再改良成裸露的款式,然后混进满福楼,以此陷害我们满庭芳和郡主。”

    对于宁如谙的解释,阿古丽一个字都不信,她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冷笑道:“如今死无对证,你自是可以随意编造故事。”

    “郡主,你可是忘了?”宁如谙没忍住,吐槽道,“这三人可都是你杀的啊!是你让这件事最终死无对证的。”

    “你这是在责怪本郡主?”阿古丽咬着唇,更加生气地为自己辩驳道,“她们羞辱本郡主,不该杀吗?这么死,本就便宜她们了。”

    “该杀。”一直沉默不语的赵阳终于出来维持乱局,“不过郡主你还是太冲动了,审问一番,问出始末,再杀也不迟。”

    “我……”自知理亏的阿古丽垂下头,冷哼了一声,“我忍不了。”

    但下一瞬,她还是倔强地抬起头,双眼弥漫杀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是你没把本郡主的舞裙保管好,责任依旧在你,本郡主杀你也是合情合理,合乎我们大宣朝的法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阿古丽你在满庭芳定做的舞裙只有一条吧。”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女子围着自己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赵淳终究还是不能幸免。

    “没错,确实是一条。”

    “你身上穿的这条不就是你在满庭芳为你定做的吗?”赵淳继续开口,“既然舞裙在你身上,何来没有保管好的责任?”

    “我……我说的是另一条!”

    “另一条你并没有付钱,就算宁如谙弄丢了,也不关你的事。她弄丢她自己的衣服,你要杀她,合的是什么情什么理?又合乎的是我们大宣朝的那条法理?”赵淳一字一句,逻辑在线,条理清晰,怼的阿古丽哑口无言。

    “淳哥哥,你竟然帮一个贱民,都不愿意帮我!”阿古丽红着眼,似乎马上就要哭了。比起说不过赵淳,阿古丽无法接受他竟然帮助侮辱自己的宁如谙。

    “于是说是帮宁如谙,不如说,我是在帮我自己。”赵淳语气平静,但脸色异常严肃,“阿古丽,你可是又忘了?满庭芳自始至终的老板都是我,并非宁如谙亦或是宁家。”

    “你想杀我的人,不该问过我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