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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付仁跟宋安民两人离开了正堂之后,齐善友黑着张脸看向了首位的老者。

    “院长,你当真要让新雨按照那个乳臭未干的家伙意思来?”

    “堂堂书院先生,竟然跑去给一国太子送礼,这算是什么事,若是传出去了,叫天下文人如何看待书院,叫我院学子又如何自处?”

    柳宁堂看着情绪激动的齐善友,缓缓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行了,如桃安所说,如今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能保证呈义的安全吗?”

    “到了衙门里面,会发生什么情况难道你不清楚吗?”

    “若呈义真的被屈打成招,不光书院会被牵连,呈义的性命更是不保啊!”

    三句话落下,刚才还情绪略有些激动的齐善友顿时语塞,他的确没有其他的办法去处理这件事情。

    “可……那个小子的方法就一定能行吗,他看上去不过才是弱冠之年,且言语粗俗,说起话来如泼妇骂街,哪有半点君子之相?”

    齐善友指了指付仁离开的方向,有些愤愤不平地道:“适才院长也听到了竖子粗鄙之言,就算暂且不论他能否救出呈义,难道真的要将这么一个满嘴污秽的庸才收入书院?”

    显然,他对于刚才付仁开口辱骂自己的事情极为不满。

    “好了,刚才是你先说他黄口小儿在先,桃安初来之时,对你的礼数可未少半分。”柳宁堂却是依旧摆了摆手,同时眸光微闪,看向远方道。

    “至于是非庸才,你我且看便是,如若真是胸无点墨之辈,老夫自然不会让他入书院来误人子弟。”

    “我……”齐善友还想反驳什么,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重重叹了口气,拂袖出声。

    “可书院一旦跟太子扯上了关系,恐再难从党争漩涡中安身其外……”

    对于这话,柳宁堂目光深长,缓缓开口道:“去送礼的是新雨个人,非是书院,至于太子以及三皇子会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

    “书院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明任何态度。”

    “我自然知道这是权宜之计,但此事过后呢,若太子真的救下了呈义,书院岂不是承了恩情?若事后太子再谈及此事,书院又当如何?”齐善友眉头紧皱。

    “谁说要太子去救呈义了?”

    柳宁堂看了一眼他,语气意味深长。

    齐善友一愣:“院长的意思是?”

    “桃安先生之所以让新雨如此做,并非是期许太子能救下呈义,只是希望能争取更多的时间而已。”

    “想来,他心中应该已有应对之策了吧。”

    “就凭那个小子?”齐善友满脸怀疑。

    柳宁堂没有回答他,而是目光悠远的看向了大门方向。

    不光是莫老先生临终前一定交代他们要找到桃安先生,就连新雨对他的态度都如此耐人寻味。

    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粗俗的年轻书生,是否真的是个奇人。

    他的到来,能否令书院如今的处境有所改变呢?

    ……

    “桃安先生,如今事态紧急,怕是没有时间给你安排府邸,还请在寒舍暂且住上一段时间了。”

    书院路上,宋安民略有歉意地开口说道。

    “没事,救人要紧,宋副院长还是尽快着手去安排吧。”付仁摆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至少比睡马匪寨子和马车要舒服。⑦④尒説

    而且如今那个黄呈义已经被抓到了衙门里面,性命都不一定能够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