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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宴青菱在外头,听见里头床榻摇晃发出的咯吱声响,和女子妖娆的低吟声,瘫软在地。

    “痛吗?”

    宴清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安排我的女人跟秦时跑,想没想过后果?”

    他就不会痛吗。

    一是卓明月的出逃,二是亲妹妹如此对待。

    他岂能不报复,叫她尝一尝感同身受的滋味?

    “怪物!你这个怪物!”

    “你这样对我,你就是个畜生!父亲母亲也不会原谅你的!”

    宴青菱用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骂他。

    很快她败下阵来,泪流满面的抓住他衣袍。

    “别这样对我,哥,求你了。”

    “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会死的……”

    “哥!”

    宴清风仍然无动于衷。

    里头女子的叫声越来越销魂。

    宴青菱抹了眼泪,心如死灰道:“我说,我说就是了,你让他们停下来。”

    “嗯,你说。”

    宴清风冷着脸听着。

    ……

    宴青菱冲进去的时候,康子意仍被按在水桶里。

    她怔住。

    “青菱,冻死我了……”

    土豆这才松手,康子意哀嚎着湿漉漉的向她扑过来。

    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止住了声,磕磕巴巴解释道:“夫人,我没有碰康公子。”

    大力摇床的侍卫也停下动作,恭谨退到一边。

    宴青菱怔了许久。

    她的哥哥恨透她了,却到底也没舍得真的伤害她。

    宴青菱两眼一白,在康子意怀里晕了过去。

    -

    卓明月进城的马车与宴清风擦肩而过。

    她听到乱蹄声踏过,掀开车帘一看,是宴清风带着他的一众人马飞驰出城。

    街上百姓议论纷纷。

    “这架势,是去抓逃犯吧?”

    “逃犯不该是廷尉府的事儿?怎么劳将军亲自去。”

    “那一定是犯下滔天大罪的那种了。”

    卓明月阖上眼,静靠车厢,直到车夫出声唤道:“姑娘,到了。”

    她下马车,眼前是宁江别苑,昔日皇帝为皇子之时住的府邸。

    “姑娘,里面请。”

    走过竹林间的卵石小道,卓明月被引入淡淡墨香的书房中。

    段以珩静立在书架前,看了她一眼,温声道:“朕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就让人备了些医书,你若有什么想要的,同晴姑姑说一声便是。”

    晴姑姑立在其侧,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向卓明月微微颔首。

    卓明月看了眼高耸的书架。

    不止是医书。

    在段以珩的手旁,就躺着几本赞颂当今皇帝仁德的册子。

    卓明月盈盈拜倒。

    “蒙皇上再三相救,明月无以为报。”

    段以珩双手虚扶她:“宫里是非多,这里反倒清净。”

    的确如此,后宫中那些明枪暗箭,她自然不想去经历。

    再者,他不想让宴清风知道,是他把人藏了起来。

    卓明月起了身。

    段以珩道:“这几天他一定会找你,你先在此避着,七日后他启程去北稷山,到时候,你自由一些。”

    战事少则数月,长则几年。

    这段时间皇帝足够给她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再光明正大迎入后宫。

    “北稷山一战,胜算多大?”卓明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