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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言之,秦时和李修远就也是亲戚。

    但,她不打算去麻烦秦时。

    宴清风还在滔滔不绝,“你不找他,只找了我,是不是说明你遇到事还是先想到我?”

    转眼间,已经走到了卧房门口。

    卓明月停下来。

    “不早了,你回吧。”

    宴清风没走,“我看一眼溯儿再走。”

    卓明月心想着,他对溯儿也不差,不让他见孩子,这似乎有点不合理,便推开门。

    屋子里,坐在床边的姜柳揉着腰站起身。

    “两个孩子一直不肯睡,刚刚才……”

    她在看到卓明月身后的摄政王时,声音戛然而止,立刻施礼道:“摄政王安。”

    宴清风脑子里浑浑噩噩的。

    “两个孩子?哪来两个孩子?”

    他走到床边看了眼。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端端正正在床上睡着。

    宴清风脑子里缓慢的盘算着,大的孩子约莫八九岁了,卓明月十九岁都未满,总不可能十岁就生娃了。

    所以这个大的,不是卓明月生的。

    得出结论后,宴清风看向姜柳,“你生的?”

    姜柳拘谨道:“回摄政王,是的。”

    “那你是个有经验的,”宴清风醉熏熏的语气显得有点吊儿郎当,“怎么养孩子,教教我们明月,也帮帮她。”

    他指了指卓明月,“她会给你好处的,她待人挺大方的,就对自己不咋的。”

    姜柳听得一头雾水,但无论摄政王说了什么,她只能恭谨道“是”。

    宴清风揉了揉太阳穴,缓解脑袋里的胀痛,一个恍惚,总算想起来这个女的是谁。

    “是表嫂啊,”他慷慨道,“你儿子的前程交给我,我来关照,不会比云程差!”

    姜柳被他这声“表嫂”喊得有点发愣。

    又怎么就突然要关照她儿子的前程了?

    发生什么了?

    卓明月说:“摄政王喝多了,满嘴胡言乱语的,不必入心。”

    宴清风眼神颇为受伤地看着她。

    她说他在胡言乱语……

    “我又说错了什么?不该关照侄儿吗?”

    卓明月把他推到门外,又推到花坛后面。

    宴清风耸拉着眼皮,跟做错了事的小狗似的。

    “你不喜欢用人唯亲?但咱就这么点亲戚,关照下也没什么问题吧,朝中多的是散职……”

    卓明月想说那是她的侄儿,不是他的。

    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姜柳和云程和离了,你喊表嫂她会不高兴的。”

    宴清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里说错话了,说错话就得改正,他又要往卧房的方向走。

    “我去好好解释。”

    “行了,”卓明月拉住他,好声好气的说,“你该走了,回去醒醒酒。”

    宴清风“嗯”了声。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很重要的话没说,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他绞尽脑汁想了会儿,终于想到,“那碗醒酒汤,我喝掉了,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