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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危醒来,霜雪如约去了宁安宫。

    他身姿笔挺地跪在地上。

    姜雪宁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她跟这人没有半点交集,实在不知道他身上会有什么她想知道的秘密。

    “太后娘娘,想必您知晓我的身份,我是苗疆的蛊师,有幸结识了谢大人。”霜雪也不管她待不待见,想不想听,自顾自说着。

    “说重点,哀家对你的来历并无兴趣。”

    “是。吾等蝼蚁不配娘娘知晓来历,我此番是来请罪的。”

    “我之所以留在这儿,是因为谢危答应了做我十年的蛊人,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药人。”

    “上次我试蛊失败,让他半身不遂在床上躺了许久。”

    姜雪宁喝了一口茶,示意他继续说,虽然她好奇谢危为什么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但想必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我选中他当蛊人是因为他有坚定的心性。”

    “娘娘可能不知,一个长期被离魂症折磨的人却能活成这般模样的,那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这点不用霜雪说,姜雪宁也相信。

    “后来我听他说他的离魂症痊愈了,看来是假的?”姜雪宁问道。

    “是真的,离魂症是心病。当他爱上您,全心全意接纳您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充盈的,离魂症自然也会消散。”

    “所以他没犯病还敢那样对我?是当真觉得哀家不敢杀他吗?”

    “不是的,娘娘,那是他又复发了。”

    姜雪宁被他绕蒙了,说痊愈的是他,说复发的也是他,什么话都被他说完了。

    “这也是我今日来请罪的原因,是我的自以为是叫他生了妄念,也伤害了娘娘。”

    姜雪宁感觉有什么事是自己遗漏的,眉心又突突跳了起来:“直接说重点,你们巫族人说话都这么默契的吗?”

    “娘娘可还记得您醉酒留宿谢危寝殿的那一夜吗?那是我给您下了听话蛊,您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