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梁牧川给她简单的冲了冲身上,自己也洗了个速战速决的澡,把人送去次卧。

    沾上了床,她立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梁牧川关了床头灯,在黑暗中穿越房间,走到了门口,面前是廊灯,璀璨夺目亮如白昼,身后是黑夜,如黑洞万劫不复,他抬脚踏入了光明中。

    关上了房间门。

    回到主卧。

    梁牧川拉开帘子,裹着浴袍,站在窗台边,摸出烟盒。

    整个江宁都睡了。

    他一人俯瞰着这个温柔的城市,空调风打下来,通体凉意。

    梁牧川吸了三根烟,又去刷了牙,才回来躺下。

    脑海中却始终响起颜予漾那一番话——“梁牧川,你看,你把我丢给向磊还用我演戏,我都不敢生太久太久的气,你说我欠你一千五百万,我知道你故意刁难我,我也不敢反驳……”

    越是想要忽略,声音就越发清晰。

    听着听着,梁牧川心里越发烦躁,像置身于千米下的深海,无法喘息。

    她一副楚楚可怜委屈巴巴受害者模样给谁看?

    说的她多么无辜吗?

    像是他多丧心病狂欺负她一样,可除了拿她去换黎知夏之外,他还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女人这种东西,的确不能碰。

    烦。

    烦透了。

    尤其是颜予漾这种缺爱又小肚鸡肠的。

    ——

    第二天,颜予漾醒来已经是十点多。

    她坐起来,看自己身上套了一件男人的黑色t恤,拉开领口往里看了看,没有任何痕迹。

    她起身过去开门,一边走一边试探喊,“梁牧川?”

    无人回应。

    二百多平的大平层甚至还反弹回来了回音。

    她走去主卧,敲敲门,门自动打开,里面床上整整齐齐,已经空无一人。

    晃悠到客厅。

    她眼尖的发现在压在烟灰盒下面的一张写了字的a4纸,颜予漾赶紧拿在手里。

    只看到上面的字体笔走龙蛇,遒劲有力——一笔勾销你我之间在江宁所有的恩怨,柚子请你继续教一段时间,给我缓冲时间换老师,一堂课八百,至于和你继父之间的生意,一切照常进行。

    此时此刻的颜予漾的脑袋上一圈小问号。

    莫名其妙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怎么就碰到了这么好的事儿?

    梁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