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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羽忙着几乎见不到人,南浔也没闲着,开始暗地里各种挖坑。

    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过于和谐,一般的小打小闹也不能让陆羽有什么反应,南浔还想着搞点事情来刺激陆羽一把,巧的是,没过几天,就是陆龄游的忌日。

    南浔知道陆羽对陆龄游的感情并不深,但陆龄游是让陆羽支撑到现在的执念,也是他跟自己两人间纠缠至此的媒介,因此从他这里下手最好不过。

    于是南浔安分了几天,直到陆龄游忌日那天,他心情不可见地阴沉,任谁见了都觉得十分恐怖,不敢多靠近半点。

    正巧陆羽因为公司的事,一早就离开了陆家,等到晚上的时候他才回来,整个大楼一片漆黑,原本的佣人也已经退到了旁边的小屋,见陆羽回来,还有些瑟瑟发抖,看起来害怕极了。

    自陆羽接手陆家后,整个陆家上下几乎大换血,只剩下几个勤勤恳恳的佣人继续负责陆家的家务,于他们来说,换了个主事人也跟以往没有什么差别。

    “陆先生,您回来了。”佣人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直视陆羽,没等陆羽询问,他倒是先开口了,“文先生今日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也不肯让我们进去。”

    陆羽挑眉,似乎在思索文重楼又想玩什么把戏,就听到佣人叹了叹气,“先生今年心情比往年更差了,连酒窖的酒也拿了不少。”

    陆羽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疑惑地看着佣人,“往年?”

    佣人点了点头,实话实话,“是,每年先生都是这个时候心情不好,也是不准我们靠近的。”

    陆羽沉思着,试图去回想前几年这个时候的事,他这才后知后觉,每到差不多这个时候,南浔便会给他们安排各种任务,大部分时间他都会飞到国内的各个地方,等他回来已经是第二个月的事。

    那时候陆羽从来没有想过这段时间对南浔来说意味着什么,倘若不是这一次自己争夺回陆家财权,禁锢了南浔,他还不能发现对方身上这个秘密。

    可这个秘密莫名让陆羽不高兴。

    他让佣人离开,自己进了屋中,放轻了声音上了楼,他来到了南浔的房间,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从房内传了出来。

    陆羽皱着眉头,径直打开了房门,房间里也没有开灯,还关上的阳台掠过冷风,窗帘被吹起,透露着坐在阳台上男人的身影,那人手指夹着香烟,红点在黑夜中若隐若现,似乎听到了声音,男人看了过来,冷冽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然。

    陆羽甚至看到眼底的意外。

    只是稍纵即逝。

    南浔更像是看错人之后的失落,他收回了视线,一手摇晃着杯里的酒,大口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