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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是行之的妻子,夫妻之事虽然是理所应当的,但他也太激烈了,我都招架不住。报警啊,只是为了警告他以后要对我温柔一些。这是晴趣,您不懂……”路遥瞥了一眼门外的人影,略带歉意地对江亚蓉说。

    江亚蓉见她忽然软下来,正心生怀疑,就听到身后传来贺行之的声音。

    “妈,你怎么来了?”

    贺行之的目光扫过路遥的脸,落在江亚蓉身上。

    江亚蓉转身时马上露出一副凄苦的模样,“行之,你看到那些报道没!这件事情对你,对贺氏会造成多大影响,你知道吗?!”

    贺行之神色平静地说知道,“我昨天去了警局,已经销案了。没事,我和遥遥闹着玩的。”

    路遥心里一沉,但也是意料之中。毕竟贺行之连谋杀都能摆平,更别提这种家庭纠纷的小事了。

    “闹着玩儿?!”江亚蓉的视线在贺行之的身上打量,目光落在他胳膊上。

    因为缠了几层纱布的缘故,深色衬衣下的右臂有些臃肿。

    “胳膊怎么了?”江亚蓉不由分说要去撸贺行之的衣袖,被贺行之躲开。

    “没事,健身拉伤。妈,你回去吧,过两天我再过去看你和爸。”

    江亚蓉瞟了眼身后的路遥,拽走贺行之,“昨晚你把人接回来了吗?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路遥注视着母子两的背影,眸光清冷。

    她只当贺行之是嫌麻烦,才会在江亚蓉面前包庇她。

    事到如今,她反而觉得离不离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搅得贺家不得安宁,而待在贺行之身边,更有利于为乔苍报仇。

    可是,在此之前,她必须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不只是为了她自己。

    她用了一年时间,塑造出自己拜金虚荣、不务正业的形象,为的就是让贺家人减少对她的提防,现在是时候反击了!

    嘴角抹过笑容的同时,贺行之出现在门口。

    他扬了下头:“奶奶让我们回老宅吃饭,说有重要的事。十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

    路遥简单收拾,略施粉黛,换了米色针织长裙与藕色貂绒毛衣,对着镜子里柔和温婉的自己挤出一个微笑,才裹上大衣下楼。

    冬末初春时节,路边的枯枝还未发芽,城市看上去有些萧条。

    贺行之见到打扮乖巧的路遥走出大门时,微微一愣,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两人坐在车后,中间隔得老远,路遥紧靠门边,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