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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岁淼赶忙纠正起人来,可别离她这么久,她怪害怕的。

    而云洹听着岁淼抗拒的话莫名感觉心头梗的厉害,他眸光微暗,却并没有如岁淼所想的那般退开而是直挺挺的看着岁淼:“阿斐说笑了,如若能替阿斐做什么我很高兴,毕竟阿斐帮了我许多。”

    他说话间脸上也带着笑,瞧着很是动人。

    但他的话落到岁淼耳中那就不一样了,分明已经入秋了的天却硬生生让岁淼再次出了一身冷汗,她把云洹方话翻译了一下——

    你先前那么对我,现在帮我功过相抵,你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岁淼一脑补,赶忙支棱起来,她道:“哪里哪里,功过相抵功过相抵!你看哈,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好生歇息吧!你放心!那事儿我指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所以!求忘掉她的过去吧!给孩子个机会!

    完全不知道岁淼已经全部会错意,脑回路都不知道偏到哪个山沟沟里去的云洹只觉得岁淼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他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他听出了不对劲,却也不知道缘由。

    但他抓住了另一个关键点——

    岁淼在对他下着逐客令呢。

    云洹负手而立,指腹微微摩挲了一会儿压下心头的窜出来的阴郁,他脸上依旧是带着温柔的笑,他微微颔首,“好,阿斐也要多多休息。”

    他一口一个阿斐喊着,很是温和的样子让岁淼微微松了一口气暗暗夸着自己机智,殊不知云洹的眼睛已经往她露出来的脖子上看了好几眼。

    云洹离开了,岁淼殷切的像个望妻石一样目送云洹远去。

    春喜瞧着两人间的相处模式不由得皱了皱眉,她踌躇了一会儿道:“郡主,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岁淼瞥了她一眼,好家伙,这经典的开场白啊。

    “那就不当讲吧。”她顺嘴儿接了下去,然后笑眯眯的走进屋子里,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了似得倒在了美人榻上,手上还捧了一杯桌上沏好了的茶,眉目舒展的满足的叹慰。

    被岁淼狠狠的噎到了的春喜一路跟着岁淼进屋,只感觉自己心里堵着一口气卡在喉咙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还真没见过想郡主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说吧说吧,你想说什么?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岁淼说道,一副“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的表情,顺带喝了一大口茶水。

    “郡主可是对世子有意?”春喜看的哭笑不得但还是问出了声。

    她这不问还好一问岁淼先写给喉咙里的茶水呛死!

    那给岁淼咳的是眼泛泪花,她一脸不可思议,就差在脸上写着“你特么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你怎么也问这个问题?之前我怎么回答母亲,我现在依旧是这么想的。”岁淼一脸怪异的看了一眼春喜,很想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个想法,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云洹呢?

    “可是郡主若非对世子……”春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岁淼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