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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安宁当然不会管他们欢不欢迎,反正四处都是门,随她进。

    孩子们让他们呆外面,别进来被什么不稳的架子砸到。

    只有男人陪她进来,一只大手一直护在她头顶,虽然知道在外人面前,男人演技就相当好,但她还是从未有过的有安全感。

    是两辈子从未有过的。

    她想要拥有,想要在他大手的保护下,安稳过一辈子。

    就知足。

    还有很长的路要努力呀。

    唐安宁找了个稍微干净安全点的地方站定,她也不坐了,没有地方,也脏,先要去摸侄儿的脸,套近乎。

    就是上次被她拿剪刀和菜刀威胁割脖子的两个侄儿,看见要摸他们,又不敢动,一摸上。

    “哇呜!”

    实在是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往各自娘怀里钻。

    “唉,”唐安宁深深叹一口气,怜爱地看着两个哇哇大哭的侄儿,耷拉着眉头道歉:“上次都怪我一时冲动,吓到了两位侄儿,这就是天大的事,也不能拿孩子威胁呀,是不是,大嫂?”

    已经瘦成皮包骨的贺大嫂朱红霞,早已没有了一个月前嗑瓜子时的趾高气扬,只抱着自家命根子儿子点头哈腰,

    “是是是,三弟妹也是情急之下才抓俺儿子,要不是俺家那死鬼要摔死你们家小儿子在先,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三弟,三弟妹,俺家死鬼已经判了刑,牢底要坐穿,求你们看在俺孤儿寡母的份上,饶了俺们。这两天村里传的事,俺可一句没说,都是娘和二弟,二弟妹他们去说的——啊!”

    贺大嫂朱红霞刚说到点上,就被一旁的贺二嫂李菊花扇了狠狠一耳刮子。

    再看这贺二婶李菊花,虽说是比之前瘦了些,精神可是得劲得很。看来二嫂终于在老贺家翻了身,压过大嫂,地位提升了不少呢。

    贺大嫂被一耳刮子甩到了地上,也不敢吱声,只抹着眼泪,抱着儿子,牵起闺女们缩到那最脏最小的墙角,捂住孩子们的嘴,不准他们哭出声。

    不然又要挨打,贺大嫂一家,现在已经完全沦落成了唐安宁没穿越过来之前,原主和孩子们的境况。

    唐安宁并没有多看一眼,将目光放到了坐在柴房正上位置的贺老太身上,端着个鸡爪手,贺老爹在一旁伺候她吃饭。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伺候老佛爷呢,没人告诉他们,大清早亡了吗。

    贺老太老佛爷鸡爪手一抬,贺老爹就端着饭碗老实退下,捡自己老婆子剩下的吃。

    贺老太用另一只正常手擦下嘴巴,擤擤鼻子,喀一口黄痰吐掉,就向着唐安宁他们冷哼开口了,“这两天村里传的事,是俺拱火拱出来的,咋地了,嘴长俺身上,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犯法了吗,你贺大营长是要来抓俺?哦哟哟,忘了,你已经不是大营长,是个小孬兵了,桀桀桀……”

    发出乌鸦般凄凉死气的笑声。

    还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得意忘形,“你们不是能耐吗?当着全村人的面,不要脸的说些下流话,做些下流动作,你们咋不当着全村人的面滚床上去呢!”

    听到这里,外面的贺大宝就带弟弟妹妹走远了些,不用唐安宁他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