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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这二老爷、二夫人的待遇也太低了点,不过也说不定真是这样。

    果然进了北房的堂屋,那二夫人做了主位,时初暖只在两侧的圈椅上坐下,而那妹妹则坐在她下手。

    大家寒暄之后,那夫人才说:“老太太说三姑娘一路怕是累了,所以让三姑娘先休息,隔日在相见不迟。”

    果然早就准备不见自己,不是什么时辰问题。这是要给自己下马威,还是压根懒的见自己?时初暖心里冷笑,面上只是没有表情的说:“什么时候老太太方便了再见也不迟。”

    那夫人没想到时初暖如此淡然的反应,微微一愣,又恢复笑容有些难堪的说:“你父亲今天有些事出门,回来再见吧。”

    听了这话,时初暖瞥见妹妹有些愤愤的表情,不过忍着没说什么,看来这所谓的父亲出门不是这母女教唆的,倒是这母女对他这个时候出门的原因有些不满。

    时初暖就无所谓的说:“既然父亲繁忙,初暖也不该打扰的,日后得空再见也无妨。”

    “三姑娘真是个体贴的。”那夫人掩盖了情绪说,“这院子就是三姑娘的住处了,老太太亲自选定的,比其他姑娘的都宽敞些,三姑娘这就是到了家里了。这院子里的下人,都是归三姑娘使用的,三姑娘只管管教差遣就好。”

    时初暖就笑着说:“多谢二娘指点。”

    那夫人看看初暖头上的绷带(古代应该叫什么,反正是蓝色布条,不是白色纱布),就说:“听说三姑娘的车出了问题,三姑娘的伤可要紧?要不请太医看看吧。”

    初暖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不瞒二娘说,我做的那车的车轴被人锯断了一半,可不是走了一段以后就折了,车就翻了。我命大,只是点皮外伤。”

    初暖一边说一边观察那夫人和五姑娘,发现两人都是惊吓到的表情,而且这表情很自然,实在不像作假,看来不是她们做的。

    五姑娘有些发抖的说:“谁做的?谁要害三姐姐?”

    初暖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那夫人脸色惊吓之色过去了,反而更加难看了:“可是那辆朱轮璎珞宽箱车?”

    初暖点头:“是一辆朱轮宽箱车。”

    那五姑娘也听出问题了,看着她母亲说:“母亲……”

    那夫人只说:“也许有什麽误会也说不定,不是一定要害三姑娘的。”

    初暖灵光一闪:“那朱轮宽箱车本来给是妹妹用的吧?”

    那夫人犹豫一下,说:“是咱们二房主人用的。三姑娘多年不在府里,应该不是要害三姑娘的。”

    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倒霉赶上了,本来要害的是这继母和妹妹?

    这时候外头丫鬟报:“二夫人要的东西送来了。”

    “拿进来。”那夫人压下了之前的脸色,换成没有表情的样子对丫鬟们说,然后转头对初暖说:“也不知道姑娘喜好,我就做主选了铺盖帐幔,三姑娘过过眼,要是不喜欢就换去。”

    时初暖只是笑着说:“二娘做主就好。”

    果然外头几个媳妇婆子捧着铺盖帐幔等物进来,那妹妹站起来——起来的时候有点摇晃,要去亲自指挥安置,初暖赶紧劝阻,倒不是客气一下,是怕她这个精神状况摔了,可就罪过大了。

    还是夫人说:“她做妹妹的,也该为姐姐尽尽心。”

    初暖看那五姑娘带着仆妇们从门口出去,看来这卧室还在别处,春眠就自动跟着出去了。这么多人跟着应该没事吧。

    然后那夫人就说些家常的话,时初暖不动声色听了。说起来那夫人的话多是府上规矩,她说起来却颇为委婉,算是很实用的话。

    等五姑娘回来,那二夫人才带着女儿离开,初暖送到门口才回来。

    初暖看看下人们看似没什么动静,其实暗自观察自己这个新任小姐,就进了堂屋坐下,然后对翡翠说:“你让外头的人把我的行礼搬进来,先放进卧室吧。”

    可那翡翠哪里见过这等连绵不断的院落房舍,这么多仆人,那些丫鬟都穿金戴银的场面,早吓住了,听了这话,有些忐忑:“姑娘,我让谁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