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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肤色上亦泛出淡青的手直往红衫上触去,凌洛炎看林楚突然抓來却并不躲避,仍是悠然的模样,连身形都未晃动,唇边似笑非笑弧度更是没有減下半分。

    众人只見林楚朝着宗主扑去的身影驟然一頓,伸出的手臂突然弯折,臂骨被折断的声响落于在场所有人的耳中,捅破了皮肉扭曲的刺穿而出,森森的白骨在阳光下透出了鮮红的血色。

    淋漓的鮮血如流水在地上酒下了一片猩红,林楚抱臂因為发出了一似活人的慘叫声,那种慘叫,正是前由合欢居內傳出的一样,由无数怨念合成,怨灵的哀鳴,好似并不是由耳朵听見,却是由心傳达,痛苦的哀鳴声牵动着众人的灵魄,只是听着,却连他们都要忍受不住。

    龙梵放下了手,仍旧淡然的眼中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宗主打算如何处置,意图刺杀圣女,阻碍烈焱族重回,林楚所為,巳不是身為族內長老该有的。”

    地上的林楚面目诡异,神情却有些茫然慘淡,一截扭曲的手臂垂在身旁,微微抽搐的模样看來十分惹人同情,想到他是為何做出这样的事來,不少人想要為他求情,可事关烈焱族,若是被冯淮知道此事是他们族內長老所為,怕是难以说清。

    “若是杀了他,一了百了,便可当此事不曽发生。”岩驍在旁开口,此事简单至极,只看是否能下得了狠心,只要林楚一死,族內不去议论此事,不让烈焱族的人知道,杀影一事就当过去了,只要圣女无恙就好。

    岩驍这话一出口,有人考虑,也有人迟疑,毕竟是族內長老,哪里有说杀就杀的道理,相处近百年,為族內各項事务而忙碌,三十六長老之前亡故了十位,才补上了空缺,才要隨着宗主复兴宗族,这就要為了他族而亲手处決自己族人?

    林楚所為,并未对宗主不利,更不是為了其他,只是為了一片痴傻情意,即便是錯,即便罪是该死,可真要看着林楚為此而恧,还是让人有些惋惜。

    “林楚被怨灵所噬,最后恐怕仍难免一死……”关卯帶着叹息,话语之中,巳料定了結局,不论宗主和祭司是否放过林楚,他的結局都一样。

    与其如此……不如这就给他一个痛快……看着林楚掙扎痛苦之色,其他几人巳在考虑,正在这时,有人通,烈焱族冯族長求見。

    林楚还未解決,冯淮却巳來了,命人把林楚帶了下去,凌洛炎看着冯淮走來,若无其事的开口问道:“冯族長為何而來,百日之期还没到吧?”

    “百日之期未满,宗主為何站在这里,冯某听说昨夜杀影再度來袭,不知此事是否是真,圣女无事吧?”冯淮帶着几人匆匆忙忙的走來,神情有些紧張,到了众人面前。

    百年之约,百日之期,如何告诉这个冯淮,他们的宗主没与圣女在一起,却是同族內祭司共处一室?看着冯淮,長老们不知该怎么开口,林楚所為还不能让冯淮知道,这百年之约的发展,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宁馨没事,杀影到來之时,在房內的是本宗主与祭司,圣女宁馨安然无恙,而今还在合欢居內,与原先相邻的那个卧房,这几日她都是住在那里,这么说冯族長可放心了?”

    凌洛炎直言相告,引起了族人一阵微讶,宗主这么对冯淮说,是打算毁约了?

    冯淮闻言还未回过意來,呆愣了半晌,沉下了脸色,“宗主所言,难道是说你根本就没碰过圣女?之前答应只是為了引出杀影,百年之约,莫非只有我族將其当真,你赤阎族竟是將它視作儿戏!”

    无法得到炎火之力,对烈焱族而言,这才是重点,冯淮為何会这般不满,也让人十分理解。

    “你该庆幸,她还是清白之身,不然她不会活到今日。”在凌洛炎身旁,白袍的祭司答了冯淮的话,淡然的神色看不出话中的危险之意,但而今誰都知道祭司与宗主的关系,对他的话,无人会怀疑。

    凌洛炎没有移步,对冯淮的话没什么大的反应,对他而言,烈焱族势在必得,用何种方式根本不重要,冯淮若有不满,大不了一战。继续靠着身后的男人,他对冯淮耸了耸肩,“本宗主确实没怎么碰她,誰叫有更誘人的在本宗主面前。”

    口中这么说着,一手挑起了身側垂落的一缕墨色,泛着暗青的長发,缠繞指尖,漫不经心的拈着龙梵的发,凌洛炎满眼輕佻曖昧,他话里的人指的是誰,显而易見。

    “你……”冯淮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凌洛炎的炎火他不得不忌惮,祭司龙梵也让人无法輕忽,即便发难,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何況圣女还在赤阎族內,若是弄僵了,便连轉圜的余地也没有。

    “冯淮。今日我是让你知道,赤阎族再不是往日的赤阎族,那个所谓的百年之约本宗主先前是答应了,而今即便毁约,你又能拿我如何?炎火之力在我手中重現,我赤阎族本是继承赫羽之力的宗族,这个百年,你还需听我族之命,怎么看你都只能順了我族之意,还是说,冯族長愿意為此而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