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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火焰中翻涌的无数晦暗被炎火点亮,一抺暗色便是一缕幽魂怨意,有多少含着怨气而死的人,才能集结成眼前这样可将人吞噬的怨灵?

    仿佛是绝望离世最后的挣扎,凄哀无望,而后终于消散于炎火,悠长的哀鸣声从房内开始响彻了整个院落,看守在合欢居外的守卫无不惊骇失措,不知发生了何事,是该进入一探究竟,还是该继续看守在外。

    房里,笼罩的黑雾散去,只余下氤氲的绯红环绕,收起了掌心的炎火,凌洛炎瞧着重又转为虚无人形的暗影,吐了口气,总算没有让炎火失控,眼前浅淡的几乎成为虚无的人性逐渐在眼前飘散,看来是咒术的时效巳过,那人回去之后定然受伤不轻。

    “洛炎解决了它,何时替我解决?”重又贴到了他身后的人体,和抵在他臀间硬热,让凌洛炎本就还残留着情事余韵的身体不自觉的一阵轻颤,为自己的这种反应而恼火,他转过身对着龙梵。

    “前几日是你不知克制,害我险些连这点怨灵都未能躲过,明日便可出去看结果了,今夜我要好好休息。”

    因为先前的腾跃而散开的衣衫露出了颈下的胸膛,赤红下的白晢,隐约露出他所留的痕迹,龙梵看着眼前,眸色再度转暗,凌洛炎一见便知道不妙,正要移步,一双手臂巳经把他固定在了身前,“是何人对我说,要看我失去冷静,不管是怒意还是其它,都不要控制?”

    微笑着注视怀里的人,龙梵的指尖划过敞开的衣襟,目光顺着松散了的衣袍往下,从衣摆内望见了淌落下的两人欲望的痕迹,“洛炎的身体分明敏感的很,这几日难道你不喜欢?”

    “那是因为你用的药。”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撩开衣衫瞧见了腿间的痕迹,凌洛炎只能这么反驳,这几日的滋味如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微蓝的眼巳是暗色,浅笑依旧,龙梵悠然的开口说道:“假若那些药里根本便没有催情之物呢?洛炎还敢这么说?”烈炎族所准备的药,其中放了哪些药材,是何作用,他早就一清二楚。

    若是没有,那么他根本便不能把自己的反应赖在那碗药上,凌洛炎哑然,难道他又被龙梵算计了?让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的反应是因为药物,彻底的迎合,放纵情欲,总想等着药性过去,然后再对龙梵还以颜色。

    而事实上,那些反应全是因为龙梵,根本便没有催情药物这一说?

    “龙梵──”对愈加不掩饰自己阴险之处的祭司,凌洛炎简直无话可说,索性也不说了,“明日出去查探那人是谁,今晚就这样吧,我去沐浴。”只看着龙梵的眼神,他就知道若是不走,接下来的会是什么。

    “洛炎就这么走了?方才就以这副模样对着他人,早就说过你是我的,莫非忘了?”含笑提醒道,凌洛炎才踏出了一步,便龙梵揽回到身前,指尖掠过,略掩着的红衫霎时被他松开。

    象牙色的肌肤,满布的吻痕殷红,由颈边直到腿侧,胸前腰际,无处不是他所留下的痕迹,“只差一点,便被人膲去了。”

    仌那些痕迹上抚过,龙梵虽然看来并无不悦,裸着身站在他面前的人却立时想起了龙梵因宁馨而起的怒意与嫉意,随着一次次的进入,在他耳边低语的话,方才不说,现在才来与他纠缠这些,恐怕又是想藉此做些什么,他这个心机深沉的祭司啊……

    同那时一样,他抬首挑起了几分笑,“我何时是你的了?若是,那你何时成为我的?”就那么披挂着衣袍没有掩上,他挑起了眼前龙梵的脸,“这回也该轮到我了吧。”

    到了此时,他倒也不计较处在下方,只是有龙梵这样的人在他面前,却末能让他尝到滋味,好似美食在前不让他入口一般,实在叫他心痒难耐。

    房里黑雾早巳消散,对视的两人周围几分情色暧昧缭绕,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宁馨的话音透着焦急和担心。

    “洛炎,你没事吧?”

    在门前久久,不见里面回话,她只能轻语了一句,“宁馨可进来了。”不久前听见的那声骇人的惨叫,正是从房里发出,想到那个曽刺伤她的黑影,她这才想起忘了警告洛炎。

    踏入房内,还未来得及合上门,便有道语声淡淡响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