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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说起代价,已经到了两人面前的身影嗖的一声不见了,只看到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远远的甩动了几下,闪到了原来的避难所,远远的隔着书架传来说话声,“啊啊,那个代价……呃,代价会付的,所以说嘛,回答完了,就会有惊喜的,就用那个当代价好了,炎主和祭司大人你们看怎么样?”

    再次转移话题,让人不觉去联想回答完了之后会拿出何种东西来,从那颤颤巍巍的话音里,可以听得出来,她对他们两人的行事方法非常非常的了解,以至于稍有遇到危险的可能,就会躲得老远,以策安全。

    收回眼,凌洛炎不知是怎么打算的,若无其事的继续往那张纸上所写的问题往下看去,“十一问,最想为对方做的一件事……”

    书架后传来“呼”的一声吐气,像是逃过一劫而在庆幸,看着纸上的问题,凌洛炎没去理睬,略略想了想,“这件事已经做了。”

    “确实已经做了。”龙梵在旁颔首,他想要洛炎为他做的,洛炎想要他做的,他们都已经为彼此做到。

    “是什么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书架后面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那是什么在晃动,扫过书册,眼神从缝隙里朝外打量,狐狸很想知道那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已经做了的,什么是已经做了的?难道是那个那个?然后这样那样?

    完全不知身后的异类在猜想什么,凌洛炎提笔在纸上写下答案,归结起来,他们为对方做的,是给出对方最想要的东西。

    付出自己的信任和感情,将所有的一切交付,最想为对方做的,就是给出自己的所有。

    “接下来的是,喜欢一天中的什么时候?”狐狸还在东猜细想,听到那边念出了下一个问题。

    “我的祭司,你说呢?”凌洛炎勾了勾唇,这个答案或许根本不必问,提笔写下自己的回答,却意外的听到龙梵的回复,“清晨之时。”

    “还以为是晚上。”语带调侃,凌洛炎意有所指的看着自己写下的答案,“晚上不够尽兴吗,祭司大人?”

    情挑暧昧的话语,却在几个字间挑明了话里的意思,说的人无所谓,有人听了却马上捂住了脸,这个人当然不会是龙梵,此时的白袍祭司还是那么安然的坐着,甚至还带着雍容的浅笑,“清晨的时候,洛炎似醒非醒的样子,尤其的特别。”

    特别的撩人。这句话龙梵没有说,眼底的笑已经透露出更多的含义,偶尔清晨睁开眼见了身边的睡颜,他的心里都会被引出骚动,带着满身欢爱痕迹,散乱着银发,伸展四肢放松而慵懒,那时候的洛炎只是睁开眼,无需其他动作,就会让他情动难耐。

    凌洛炎沉沉低笑,看出了他这位祭司的心思,“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喜欢清晨为我穿衣束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枉费我本来想说喜欢睁开眼来,第一眼就看到你。”

    每一天开始,他醒来都会看到微蓝如星的眼,静静望着他,有时候那双眼眸里的沉静之下,还会有很多别的颜色,让他只能一起沉沦下去,一起错过早上的议事。

    “为你穿衣束发,我也喜欢,洛炎是永远不会自作多情的,只有他人为你多情。”龙梵说起这句,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的颜色一沉。

    不确定他又想起的是封尘绝还是林楚,还是其他几个名字忘了的人,凌洛炎扫过纸张,快速的念出下一题,“十三问,讨厌什么类型的人?”

    这问题刚出口,他就皱了眉,这岂不是火上浇油,果然,龙梵听了此问,又露出了他人见到会觉得不安的那种笑,“只要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人,都令人厌恶。哪些人是不该在世上的,洛炎清楚。”

    “不该在的早已不在了,如今可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伸了伸手,红衣划过艳色,提起他人的生死说的满不在乎,他知道龙梵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对他动了其他心思的人,那些人在龙梵眼里,都是不该存在世上的。

    至于他,“我还是最讨厌那些过分自以为是的,把自己的软弱当做借口,甘愿这么软弱下去,以为他人的帮助是理所当然。”哼笑一声,他想起的是当时的几个宗族,以为神人在世,所有的一切就可以撒手不管,什么事都来请示求见,便宜要占,却不想负担责任。

    随着那一声低哼,房里的气氛顿时变了,狐狸心里一颤,总算觉出除了风流情挑之外,属于炎主凌洛炎的另一面,只因龙梵在旁,她只见了表面的嬉笑轻佻,却忘了,在世人眼里,炎主还有着慑人的声名和手段。

    屏息静气,不敢插言,她只希望问题继续往下进行,最好快点结束。

    “第十四问,对方的性格是?”

    凌洛炎看着龙梵,摸了摸下巴,表情渐渐改变了,开始露出笑,“装腔作势的男人,看来很出尘,高高在上的被人敬畏,好像没有人类的欲-望,其实霸道又很温柔,而且还很狡猾,心胸狭窄,冷血的很,可以说,外表是神,心里是魔。”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被他这么说的龙梵不以为意,顺了顺指尖的银发,一手抚到凌洛炎的红衣上,“我的宗主也很懂得演戏,看似对谁都能情深,实则是个冷酷无情的,很难去相信他人,果断决绝,想要的就要得到,一旦投入,就容不得一点瑕疵,最麻烦的就是擅于蛊惑他人。”这点着实让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