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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晚她都没睡好,第二天也没去开店门,因为被人找上门来了,蒋政的伤情报告出来了,十级伤残。

    一家人打上门来,将他们家打砸一空不算,下午又去了店里将店面都给砸了,不说别的,就为了出气,然后要求赔偿,不然就让夏坤去坐牢。

    李蕴跟夏坤闹归闹,但事情到头上了,该负责的她也不推脱,可对方开口就要两万,要知道这时候才八六年,评定一个人有没有钱,那就是万元户这个标准。

    一万在别人看来那就已经很多了,两万,就是他们之前摆摊两年的总收益也没有这么多,更何况后来他们盘下店面又花了大半,哪怕生意不错,可时间尚短,没这么快回本。

    现在就是将所有身家拿出来,他们也没有两万,这哪是了事,这分明是讹诈。

    夏坤自然也是不乐意的,辛辛苦苦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人当牛做马的?何况对方手筋断了那是他的责任吗?当时是蒋政自己搬了凳子要砸他,自己绊倒摔到玻璃柜上,手里的凳子砸烂了展柜他才会受伤的。

    这事他有责任不假,但这玩意儿总该有个正规章程吧?由得他们家在这漫天要价?

    而挑起这一切争端的何君,却是从头到尾连面都没露过。

    等人散了,夫妻俩将孩子赶了出去,又吵吵了起来,夏盈盈知道这俩肯定气不顺,就拉着夏兵走远了些,将空间留着夫妻俩好好谈谈,心里感叹还是夏军点子高,他因为高三,所以要住校。

    他难得有些小聪明,攀上了老师,进了老师弄的那个小灶班,周末都很少回家,正好让他避免了这一摊子糟心事。

    兄妹俩相顾无言的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估量了下时间,差不多也有两小时了,有什么话这时候也应该聊完了吧,两人这么想着便打道回府。

    回家才察觉出不对劲来,主卧那边隐隐有哭泣声,压抑得极低,夏兵听不到,夏盈盈如何听不到,脑中警铃一下就拉满。

    三两步走到主卧,在夏兵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一脚将门板给踹倒了,夏兵看着那躺倒在地上的门板,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他小妹·······这是什么隐藏的金刚芭比?

    吃惊的哪里只有他,房间里的夫妻俩,此时也是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当看到来人是自己小闺女时,还不等两人说什么,夏盈盈就已经走到了近前,她看向李蕴嘴角的伤痕,眼底怒火中烧。

    “你打妈了?”

    “···········”被闺女怒怼一脸的夏坤,这无法反驳,他确实是动手了。

    “你口口声声鄙夷别的男人打老婆的行为,那么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合着宽于律己严于律人?还是真如他们说的那样,你心里想的是别人,所以对自己老婆才这般苛刻?”

    “阿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坤一阵暴喝。

    “你恼羞成怒了吗?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你凭什么打我妈?凭什么将你自己惹麻烦,还将怒气发泄在妻子身上?别的女人受点伤你就上赶着心疼,去抱打不平,对待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的妻子你就拳脚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