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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报纸我可以先借走吗?”

    她有一个要点要去考证,这张报纸上的内容她还需要对照一下。

    “没问题的,记得换就行。”

    那个管理员非常友善的把她送走,在切利妮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把她送到了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

    不是,完全不用登记的吗?

    你管这叫图书管理员?

    不过也好,到时候看完了记得放回去,虽然概率很小,万一有人从那个被借阅走的报纸,结合它本来的内容猜出来自己在干什么。。。。

    算了,概率太小了就不考虑了吧。

    打开旁边内卫办公室的大门,里面已经有几个内卫在摸鱼了。

    对他们微微点头,在他们同样点头回应后,切利妮娜将目光放回了正对门口的那个巨大的温迪戈手臂标本上。

    她走到那手臂下方,果然,看到了一个铭牌。

    来自卡兹戴尔的温迪戈大公,时间是五年前。

    赠送给内卫办公室。

    赠送人:犹大。

    如果她不知道这个名字,那她顶多感叹一下这个叫做犹大的人的彪悍。

    但是她知道这是她亲爱的母亲大人的真名。

    来自五年前。

    乌萨斯内卫巡逻队救下魔王。

    没有犹大的消息。

    狂妄的黄金时代遗民。

    她将消息汇总,同时推开了办公室内部唯一的小门,在那群内卫面具遮掩的惊异的表情中钻了进去。

    她身上的邪魔味道在内卫面前做不了假。

    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感到惊异。

    那个小女孩不是之前砍了公爵儿子的那个吗?

    怎么就突然变成内卫了?

    纯度看上去还不低。

    但是为啥她能进内卫长的寝室?

    他们花几秒钟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新内卫长的凶悍表现,纷纷表示什么都没有看见。

    切利妮娜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她将报纸铺在这张看上去并不柔软的床上,看着上面最后的内容。

    她补全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名为犹大的人是伊比利亚的黎博利。

    同时受到应该是某个绿毛屑猞猁的邀请,以特蕾西娅方参加了王选。

    虽然不知道她的职位,但是代表她的棋子的等级绝对不会低。

    不然她没有机会在特蕾西娅死后。。。。不不不,还没有死,不然全部都是靠她本身的能力就有一些离谱了。

    另外,她已婚。

    在那场堪称碾压的战斗后期,卡兹戴尔的温迪戈大君的到来改变了战局。

    是犹大斩下了它的手臂,但应该也付出了一定代价。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和乌萨斯的内卫关系不差。

    所以对方会选择保下她,而不是当场杀掉大残的萨卡兹魔王。

    所以犹大现在的身份是内卫长。

    至于那五年的空白。。。。

    她回到了伊比利亚,不然乌萨斯的记录里不会这么干净。

    也就是说,乌萨斯对伊比利亚的战争并不是人们想的那样。

    这不是一场侵略,而是伊比利亚内部的革命。

    她是审判官。

    她也认出来了挂在乌萨斯审判庭上面的天平。

    那是伊比利亚的象征,就算是切利妮娜也知道这件事。

    但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已经不是她需要思考的事情了,她已经可以去对答案了。

    她本来还会害怕犹大不属于已知,所以对面那人也不知道答案。

    但是,就目前来看,应该没有人会比她要问的那人更了解犹大了。

    “傻狗?”

    “怎么了。”

    没有反抗切利妮娜对它的叫法,而是干净利落的出现。

    对方虽然没有掌握力量,但生命层次上已经和它位于同一个等级。

    还有就是它之前的决定。

    它不会因为对方的弱小就无视对方的请求。

    它已经看见了成效,所以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过来,抱紧我。”

    “????”

    狗脸上能读出人性化的疑惑。

    “别废话。”

    切利妮娜将狗子披到身上,然后拉过来了寝室内的电话。

    “你一会什么都不要说,然后这件事之后也不要告诉别人。”

    扎罗依然不解,切利妮娜已经开始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不听话就给你阉了。”

    扎罗疯狂点头,切利妮娜点下了拨打键。

    “叮,叮,叮。”

    “喂,哪位?”

    听筒中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

    “我亲爱的老朋友,凯尔希,我需要无所不知的你来为我指明一个方向。”

    扎罗看向正在用奇怪的语调说话的切利妮娜,那眼神在说:你之前可没说要招惹这个东西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电话的。

    切利妮娜食指贴着嘴唇,示意它安静。

    听筒对面保持了寂静,偶尔传来一阵杂音,对面听筒的主人应该是换了个姿势。

    “在已知范围内。”

    听着对面的动静消失,切利妮娜补上了最后一点。

    她在装,装成一个她不知道,也不存在的凯尔希的老朋友。

    所以她需要成为未知。

    披着狼皮的狼往往比一无所有的地方更容易让人信任。

    “你想知道什么?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又是一阵宁静,对面终于出声。

    凯尔希看不到对面的人是谁,顶多只能知道这则通讯来自乌萨斯。

    “我想要查一个人,”

    “谁。”

    “犹大。”

    凯尔希再次闭麦,切利妮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你想知道一位圣徒的信息的话,我建议我们当面聊一聊。”

    她挂断了电话。

    切利妮娜手中的听筒掉落,虽然过程有点问题,但她还是得到了答案。

    虽然不是她想要的那种,但至少也是答案。

    也属于她的未知。

    “圣徒?”

    圣徒为什么会发起革命?

    还有凯尔希的态度?

    太奇怪了。

    她想着,却总是想不到自己到底忽略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