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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二人走后,独孤薇心想:他二人回去禀报,再想主意来救,不知还要耽搁多久,世子说过“迟则生变”,不如我去救那两人出来,即便是确认那两人死了,我自己也能逃得出来。

    独孤薇凑近观察了一会儿后,发现守着两人的兵卒只有两名,而且巡逻队也并不往这边来,然而,直觉告诉她,此事绝不会如此简单。

    独孤薇捡了些小石子,直接窜到军营木栅栏外侧,背靠着木栅栏,凭记忆向着那被绑着的两人位置附近,连续丢了六七枚石子。

    石子连续落地发出声响,便好似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便听到营内有人高喊道:“刺客同伙!”

    独孤薇在木栅栏外侧,只听得军营之内一阵略微沉重的脚步声响,似是有十余甲士奔向了河边,便觉得事情不对,立即又遁入了林中。

    接着,独孤薇登上一棵较高的树顶,将剩余的石子一一用力丢向西北方的河中,全都丢完后,便立即又冲向了军营。

    军营之内又有人喊道:“贼人在水上!”

    独孤薇跃入军营之内,只见诸多火把向着西北方而去,那两个黑衣人身边竟没留下一人,便立即上去,想要抽刀将绳子砍断。

    却没想到还有两名兵卒藏在了暗处,立时便冲了过来。

    独孤薇回手射出两枚钢针,正中那二人眼睛。

    两声惨叫过后,那两名兵卒倒地不起。

    独孤薇迅速挥刀斩断了绳索。

    被绑着的那二人便是张平、刘武,方才军营慌乱之时,他二人便惊醒,时刻准备着被救逃走,此刻绳索一断,也不顾是谁来救的了,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那一众火把的反方向逃了出去。

    独孤薇见二人能自行逃走,便也自行离去了。

    军营内的兵卒们归来时,才发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独孤薇回到驿馆附近的客栈中,将事情与李兴垣说了。

    李兴垣先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去叫了欧阳震山与萧恒过来,说道:“收拾好一切,不多时那冯道便会派人来拿咱们去审问。”

    “我明明救了他的属下,他又为何会捉拿我们?”独孤薇不解的问道。

    “他遣人夜探军营,并未与咱们提起,现如今他被抓的属下能平安归来,他自然会想到是咱们暗中出手相救,然而,同时也会想到咱们已经知道他遣人夜探军营之事,咱们获知其机密之事,他又怎会善罢甘休呢?”

    “那咱们走吧!”欧阳震山说道,“我早受够了这缓慢的行进了!”

    “观冯道之言行,应是可讲理之人,但若谈不拢,咱还需尽快离开。”李兴垣说道。

    果不出李兴垣所料,翌日一早,冯道便派人将客栈围了,缴了四人的兵刃、臂甲,而后将四人押至驿馆,寻了间偏厅,叫上八名兵卒守护在厅外,似是要审问四人。

    到了偏厅之中,冯道没让下跪,但也没给设座,就让四人立在堂中。

    “尔等到底是何人?”冯道严厉地问道。

    “乃是出手相救之人。”李兴垣回道。

    “哦!呵呵,果然是尔等!”冯道没想到四人承认的如此之快,又厉声问道,“回的倒是痛快,说!你们是何人所派?”

    “我们只是想速去寻那张文礼而已。”李兴垣不紧不慢的回道。

    原来冯道连日来忙于自己的是,只记得顺道带四人至真定府,早就忘了他们的具体目的,此刻见李兴垣镇定自若,不似说谎,又听到他提起张文礼,这才回想起多日前出发时,四人确实说过这寻仇一事。

    冯道面色略显平和,点了点头,此刻也明显看出李兴垣似是这几人的主心骨,便又问道:“昨夜之事,几位可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