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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秦宝怡嗅了嗅身上的臭味,突然发现自己变糙了。

    以前切个菜她都要洗三遍手的。

    待大家都屋内外都安静下来,秦宝怡也不装了,盘坐在炕上打坐修炼。

    听到旁边几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深夜村里传来的几声犬吠......

    村里公鸡鸣叫后,屋外才渐渐有了动静。

    炎妙醒来看了一眼周围,直到目光落到秦宝怡身上,眼里的迷茫才散去。

    下床出去后从屋外出去,找人要了一盆热水端进来。

    “秦一,洗洗手和脸吧。”

    秦宝怡睁开眼,眸中清明如镜,下床后从手盆看到自己脸上的血痕忽然明白过来。

    “谢了。”

    之后车马行的大当家带人亲自过来送早点。

    “路上吃食简陋,薄粥和白面馒头,还有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姑娘笑纳。”

    秦宝怡垂眸看了一眼:“谢了。”

    这人穿着一般,但进度有度,言行也谦和,像是读过书的。

    看她好说话,脸上有了些笑意,把东西放下后就走了。

    秦宝怡把牛肉干收了,舀了一碗没什么味道,只是用来填饱肚子的粥就着馒头喝下,剩下的炎妙也吃不完,就招手让屋内几人过来:“一块吃吧。”

    炎国的长公主,如今格外接地气。

    吃完饭上车,秦宝怡看到车马行的人从村里回来,估计是找村长讨回了说法。

    “怎么样?那老头说什么了?”

    “门都没开,听说是连夜带着妻儿跑回老丈人家里去了。”

    “没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别耽误贵人时间,先上路吧。”

    几人应了声,马车接着就往前走了。

    坐在车外的人换成了那位大当家,他在外面说:“今天日落之前能到东阳,姑娘要是打尖住店,可以和我们到一个地方下。”

    车里好几个人,秦宝怡知道他是对自己说的。

    道了声:“好。”

    车行了一阵,大家面面相觑,终究是忍不住说起话来。

    妇人先开的口:“别人都叫我张寡妇,婆家容不下我了,这趟打算回去投奔娘家人,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幸好有姑娘在,才捡回我们一家四口人的命。”

    她付完车费后,如今身上捉襟见肘,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好,只能把谢字翻来覆去说了几遍。

    秦宝怡本也不是因为救她才出手,摆摆手让她别说了:“人没事就好。”

    听着妇人的情况,估计回去娘家后还有一顿苦难要受,挺不容易的。

    另一边的姑娘轻轻碰了碰炎妙:“我叫蓉娘,家父会在东阳接我,到时候想请二位到家中做客。”

    她抬眸,看着的却是秦宝怡。

    萍水相逢,更何况秦宝怡做完任务就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不想和这里的人有过多交涉。

    “叫我秦一吧,做客就不必了,我们着急去客栈洗漱换衣服。”

    炎妙立即点头,补充道:“还得去买身衣衫换洗,我这身衣服该扔的。”

    还是当初从宫里顺手牵羊拿来的,要不是路上没衣服换,她早就不想要了。

    妇人试探着开口:“姑娘要扔的话,不如送给我吧?我回去拆成布,能做一对枕套。”

    炎妙顿了下,无奈道:“你要是知道车马行在哪入住的话,明天一早来拿吧。”

    车轮滚滚,又不知过了多久。

    “姑娘。”大当家在外面喊道:“东阳城就在眼前了。”

    秦宝怡扯开车帘的系绳,看到逐渐开阔宽敞的道路,探出头去可见前方屹立横卧的城墙,门洞上阴刻“东阳城”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