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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让陆远觉得熟悉的人影,背有些驼,但此人绝不是林瞎驼。

    陆远眼眸微眯,此人使用了易容缩骨功,而且不可谓不精妙,要不是如今他有灵识探查,根本就看不出此人的易容伪装。

    陆远也终于明白,当初小道童清风为何能一眼看穿他,世俗所谓的易容伪装在修真者面前如若掩耳盗铃。

    这个如今让陆远感到熟悉已走远的背影,其气息不是别人,正是陈记药馆的掌柜——陈贵!

    陆远收回目光与众人急急忙忙往前,只是走着走着似乎被人给踩了鞋跟一般,而后赶忙蹲下提鞋跟。

    “跟上那个往外走的驼背汉子。”

    噬金鼠得到陆远的心念感应,已是悄然从小袋里机灵钻出,闪电般溜入黑暗之中。

    “林大夫带药来了。”

    还未进到里边,就有人在前边开路大喊。

    灯光昏暗巷道逼仄杂乱的棚户区不远处,就是灯火辉煌宽敞热闹的大街所在,只是一街之隔仿若两个世界。

    “邢老伯,情况怎么样。”

    见到一个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衣物满是补丁,模样普通的干瘦小老头从一个大帐篷里迎出来,林安赶忙上前行礼焦急问道。

    邢老伯见到林安勉强露出笑容,疲惫的眼中满是无奈之色,叹气说道:“因为缺救命的药,早上又走了五个。”

    “如今帐篷里,原本救出来的三十七个人,现在还剩下十二个受伤较轻之人,暂无性命之忧,方才刚歇息。”

    “今天有你送来的药也算是有救,要不然也是后果堪忧。”

    林安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自责,邢老伯拍了拍林安的肩膀似有深意安慰说道:“你无需自责,或许死对其中的一些人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林安只能无奈苦笑,而后连忙对邢老伯介绍道:“邢老伯,这位是我的兄弟陆远,是薛老前辈的属下。”

    陆远赶忙上前一步行礼:“晚辈陆远,见过邢老前辈。”

    邢老伯露出和蔼笑容打量着陆远,点了点头说道:“我叫邢秋,都是自家人,陆小哥无需客气见外,叫我邢老伯就成。”

    在一间点着昏黄油灯的简陋棚子里,桌上一盆窝窝头,一碟咸菜一叠小鱼干,这就是招待陆远与林安的午饭。

    陆远与林安大口吃着,没有任何嫌弃与不满,比起棚户区里那些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病人,与那些衣不蔽体的老弱妇孺,他们这一顿已经很是奢侈。

    陆远边吃着窝头,边打量着屋里墙上挂着的各种药物,其中墙上一幅有些年头的地图引起了陆远的注意。

    看到这幅图,陆远有种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这是一幅地下图,三尺见方,标注着凤头矿地下区域的大概位置,以及诸多的暗河溶洞分布。

    从地图上来看,地面的凤头山像是一个巨大的凤头无疑,而地下部分则是像是展翅欲飞的凤身。

    那些纵横交错的暗河溶洞通道,便是构成勾勒出整只凤凰躯体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