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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先祖是被故乡流放的罪人,是被帝国所排斥的污秽,虽然祖先还做着回归故土的美梦,但到了我们这一代也差不多放弃了,即便如此——”

    ——曾经的奋斗也不能在我这一代半途而废。

    不是因为愚蠢,也不是因为野心,只是不能让自己的先辈,让这为愚蠢的妄念所流下的血与泪白费。

    即便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的岁月,经历过无数的磨难,但伊凡依旧能想起儿时的自己,那作为自己成为法师.asxs.的源动力,由孩童无知而幼小的心灵所烙印的场景。

    父亲口中充满仇恨的话语,书籍中先祖遭受的屈辱,母亲不堪重负时流下的眼泪,还有那儿时生活透露的疯狂,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扭曲。

    原本只是试图回归故乡的举动,却渐渐扭曲癫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最后化作了一个执着的遗念,已经可以说是诅咒的执着只追求着一点——

    ——必须让他们承认。

    承认我们并不是什么笑话,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存在,不是他们将自己当做无用之物舍弃,而是自己主动离开的,自己与那群愚蠢傲慢的家伙是对等,不——是凌驾于那些迫害自己的混蛋的存在。

    为了这个目的,伊凡的先祖献出了自己的一切,无论是曾经引以为豪的血统,还是自己子孙的幸福——

    变卖曾经握有的一切财富,放下身为术士和贵族的尊严,低声下气地去索求知识,因为他们明白这是唯一一条路。

    只是小贵族的他们没办法去提升自己的血脉,这是那些曾经的大贵族也难以做到的事,没有任何机会会给予被排斥的叛徒,讽刺的是,这时身为嘲术士主力的法师,反而给了这些走投无路之人予以启发。

    每一个法师的诞生都不容易,但只要你愿意付出痛苦和努力,那这扇高贵的大门会为任何苦行者敞开大门。

    从那个时刻起,所有出生在这个贵族家族的孩子都被拘禁了,一切与学习无关的东西都被剥夺,除了进食睡觉等基本的作息,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了魔法,但即便如此一道高墙依据耸立在那里。

    ——【类法术神经】

    这曾经代表着术士身份的象征,却给伊凡的家族带来了绝望,类法术神经是术士们施展魔法的关键,如果说血脉里的魔力是施法的能源,那类法术神经就是法术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