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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昭仪这是要让哀家为难吗……”

    司月不说话,只是跪趴在地上不断颤抖。

    肚子……

    “司昭仪,是个聪明人……”

    她给的两条路,都没有选,而是以退为进,想让她来做这个恶人,把混淆皇嗣的罪名摘出去。

    倒是个识大体的,知道保全家族。

    只是喝了落胎药,以后估计就怀不上了。

    可惜……在这深宫中,情谊比草都不值钱。

    她以为她不敢吗,呵。

    自作聪明。一个低贱的暗卫,怎能和傍身的皇嗣相提并论。

    终究是太看得起她了。

    司月在慈宁宫跪了一柱香,跪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她颤抖着手,端起来要送到嘴角。

    却见奄奄一息的夜七忽然撑起身子,冲上来打翻了那碗绝子汤。

    哗啦一声,陶片碎裂的声音。

    夜七捡起一块碎片,用力向脖颈处刺去。

    “给哀家拦住他!”

    太后只来得及怒吼,却见夜七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割断了几乎半个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司月满脸。

    太后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郑越从窦锦儿处脱身来到承乾宫,才发现心心念念的人被太后请去喝茶了。

    他赶到慈宁宫的时候,正巧看见鲜血喷射在司月的脸上。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摇摇欲坠的司月。

    “母后!”郑越看着面色苍白、一身是血的司月,目眦欲裂。

    却见司月颤巍巍地掏出来一个浅蓝色的针线包,跪下来,想去缝补夜七的尸体。

    “司月……”郑越忙去握她的手,冰凉,她的手抖得厉害,穿针穿了半天也没有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