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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被人护在怀里,夜灵犀整个人还是蒙的,脑袋里嗡嗡作响,耳边也嗡嗡作响,好像有人在喊她,“公主,公主,公主……”,声音像是蒙着厚重的迷雾,模糊不清,渐渐地,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楚,直到那双寒星一般的漆黑瞳孔进入她的视野中,她怔怔地看着那双眼睛,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向她飞奔而来,铠甲反射着雪地里的光,像是披着星月而来…..

    一股无法言喻的委屈感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委屈,只知道委屈得想要嚎啕大哭,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在宴斐怀里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抽噎了一会儿,又哇哇大哭出来,好像要把前世今生所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都随着这泪水宣泄出来。

    宴斐就这样屈膝坐在地上,轻轻拍着夜灵犀的背无声地安慰她。

    后来,夜灵犀感觉自己哭累了,靠在宴斐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管蛇还在不在,也不管宴斐怎么把她弄下楼,反正她两只手像个八爪鱼一般缠在宴斐的腰上,脑袋埋在他胸膛上睡得很安稳。

    …….

    等夜灵犀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铃铛迫不及待地将昨晚发生的事都讲了出来,听铃铛绘声绘色地说着她昨晚如何在宴斐怀里嚎啕大哭,如何抱着宴斐不撒手,她感觉有点没脸见人了,心想就当是惊吓过度应该说得过去吧。

    “父皇和母妃没事吧?”“皇上和娘娘都没事。也不知道那条蛇是怎么来的,后来太医看了,说是条水蛇,没有毒性。但公主您差点掉下去的位置,栏杆被提前锯开了,只用纸糊粘着,稍微一用力就断了,皇上知道后发了好大的火,下令严查这件事。对了,宴公子还在宫里,公主您一直抱着宴公子不放手,宴公子再出宫都晚了,就住在了三殿下那里。”

    铃铛说到这儿,兰妃带着珠儿过来了,见夜灵犀和平常一样能说会笑,心里这才踏实。之后,太医院的韩太医带着白壶过来了,给夜灵犀诊过脉后,嘱咐了一下饮食上的注意事项,让白壶先回去配药,他去给皇上回禀一声。

    白壶拿着配好的药包回来时,路上正好遇到宴斐,两人便一道过来了,除了宴斐问了一句夜灵犀有没有事白壶回答了一句没有大碍之外,一路无话。随后夜星野也来了,见到宴斐就问他怎么不先跟自己说一声,一扭头人就不见了。宴斐对此不做解释,夜星野发两句牢骚也就抛在一边了。

    见到宴斐,夜灵犀还怪不好意思的,毕竟昨晚在人家怀里哭成那个样子,估计鼻涕眼泪全糊衣服上了,又悄悄瞧了一眼,见宴斐果然换了身衣服,更加不好意思了,偏偏她三哥哥非要问一句,“灵犀,你昨晚怎么哭得那么厉害,我隔老远都听见了。”

    “公主都差点掉下去了,能不被吓哭吗。”宴斐替夜灵犀解释了一句,又转移话题道,“昨晚应该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栏杆也被提前锯开了。”说到这儿,他沉思了一下,视线往夜灵犀那边看了一眼,没有往下说。

    夜星野托着腮想了想,推测道:“莫非是有人故意要害灵犀?”

    “也不一定,当时情况混乱,其他人也有可能撞上去。”宴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