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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谢池虽然吃了江亦安的水果,嘴上不能得理不饶人,但是在心里,却是腹诽着,又对江亦安一顿嘲讽。

    江亦安我宠溺地摸了摸谢池的头,知道谢池爱听话本子,特意拿了一堆话本子过来,谢池闲不住的时候,可以给谢池讲讲。

    他之前还以为谢景砚是对谢池不重视,所以才连一点教谢池读书识字的时间都没有,让谢池不认识字。

    后来等自己和谢池接触久了,才了解到谢池爱偷懒的性子。

    除了强逼他之外,其他的事,他只有一点点的兴趣,吃不得苦,受不了累,识字对谢池而言,就是非常痛苦的。

    可强逼着谢池学习这种事,江亦安自问舍不得。

    他也理解了谢景砚,谢景砚应该抱的也是这样的想法。

    可理解,不代表会把谢池拱手让给谢景砚。

    即使谢池是谢景砚的童养夫,即使谢池和谢景砚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那又如何。

    他才是配得上谢池的人。

    纵然,谢景砚的才华高于他,但是家境和身体因素限制了谢景砚。

    江亦安和谢景砚惺惺相惜,从来不是会以一个人的出身定义一个人,但为了谢池,他即使用这么卑劣的目光定义谢景砚又何妨?

    他可以丝毫不掺杂任何情感因素承认,谢景砚,就是不如他。

    他的未来,在更高更广阔的天地。

    谢景砚,如果还是这样,那么可能一生都无法挣脱这鱼塘,任凭才华出众,不还是游龙困浅滩。

    出了屋子,江亦安去找了谢景砚。

    “怀清,这次下场,相信你一定会得偿所愿。”

    江亦安面带微笑,似乎之前那个偏执的他不存在似的。

    “多谢。”

    谢景砚正在下棋。

    不是什么珍贵的棋盘,是普通的棋子,材质平常。

    当时私塾举办了一场小型的下棋比赛,前三名都有一副棋盘,谢景砚拿了第三名就没有比下去,这副棋盘便是他的奖品。

    可在谢景砚的手里,棋子就像是能够发光一样,变得极其不凡。

    “怀清不介意,我来当你的对手如何。”

    没有等谢景砚同意,江亦安一撂袍服,坐到了谢景砚的正对面。

    然后拿起了黑棋。

    两人没有说话,但无论是字里行间,还是眼神交锋,一个对视,都透着针锋相对。

    下棋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机会,已经被带动着放下了棋子。

    许久。

    “我输了。”

    江亦安叹了口气,将棋子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