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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屿沉默半晌。

    温宴提出的顾虑他不是没有想过。

    “我没办法,这么多年过去,她把我忘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小时候口口声声说了长大就嫁给他,结果转头就准备跟别的男人领证。

    真是快把他气死了。

    “真忘了?”温宴讶异一瞬,不过很快又理解的点点头,

    “不过也确实,整整十二年,你小时候跟现在的变化也是挺大,况且你那时又没告诉人家全名,换做是我我估计也忘。”

    他往茶杯里添水,真心为容屿追妻之路捏把冷汗,“说不定人家心里对你,哦不对,是对小时候的你还心怀怨恨呢。”

    容屿愣住。

    怨恨吗?

    如果有,那也是他该受的。

    温宴转头,不忍见自家兄弟一副颓丧备受打击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用灰心,好歹你现在已经占了人家老公的名分,虽然前路可能坎坷,但毕竟长征之路你已经迈出了一大步了。你得知足。”

    他不提这还好,一提就让容屿想起别的事情。

    他冷漠打掉温宴搭在他肩上的手,阴阳怪气地吐槽他,

    “当初叫你替我多照看着她,你倒好,等人准备领证了你才告诉我。”

    要不是她跟沈知行马上就要领证了,他也不会着急忙慌地从国外赶回来,并出此下策先以结婚困住她。

    都是温宴这个狗的错!

    温宴被怼得哑口无言,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他的疏忽,他讪讪笑着,

    “那什么,我那几年不是四处随剧组去拍戏了嘛,再说人家谈恋爱又没有公开,这一时失察也是常有的嘛。”

    临近正午,剧组场地地面上的沙子冒着阵阵热气,明明温度挺高的,可温宴坐在容屿身边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温宴老师。”这时走过来一位戴着工作证的工作人员。

    温宴眼睛一亮,欻一下放下水杯从椅子上起身,极其热情地勾上工作人员的肩膀,

    “准备对戏了是吗,走走走,别让导演等急了。”

    温宴前脚刚走,秦瓷穿着一身红衣古裙后脚就从化妆间里走了出来。

    黑化后的南烟最是喜爱大血红色的衣裙,因为当初被赶出仙居时着的一身白裙,在被坏人折磨虐待过程中,被她身上的血液浸透染红。

    秦瓷是冷白皮肤,及腰乌发、红衣红唇、玉脚赤足......极致的黑色、红色和白色在秦瓷身上完美糅杂在一起,调配出最热烈奔放又最蛊人的视觉效果,瞬间吸引场内周遭所有人的注意力和视线。

    其中包括容屿。

    藏匿在黑色帽檐下的狭长眼眸满是惊艳,眼中除了秦瓷再看不到他人......

    .......还有令人糟心讨厌的温宴。

    温宴原本正在跟导演交流角色的细节,听到动静两人同时往化妆间看了一眼,眼中都不约而同地迸发出错愕惊艳的光亮。

    我的乖乖。

    怪不得容屿这小子天天揣心底里惦记着。

    他往容屿那边扫了眼,眼珠子转了一圈,卷起手中的剧本向秦瓷走去。

    他还未走近,秦瓷便先认出了他,快速上前两步,脸上难掩激动,“温宴老师好。”

    温宴挑眉笑,“嗯?你认得我?”

    “当然认得,实不相瞒,您还是我学习的榜样。”秦瓷坦率说出,这是一种新人后辈对优秀前辈的敬仰和学习。

    以前每次只能通过屏幕见到的偶像,现在就活生生立在自己面前,还对自己笑得一脸温润,秦瓷开心得嘴角都要笑咧开了。

    温宴听到她说自己是她偶像时,也难得的诧异了一瞬。

    只是见她笑得开心,自己也被她身上的那股笑意感染。

    殊不知这幕两人对笑的和谐画面不偏不倚地落在不远处容屿的眼中。

    折叠椅两侧的把手都快给他捏碎了。

    温宴怎么回事?

    当他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