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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甜吗?”我在围裙上擦了下湿的手道。

    傻子立马傻笑的直点头:“季妃,真的很甜很甜,我尝了所有的橘子树的。”

    “那我吃一个。”我从他手上拿了一个蜜桔,然后剥开的放进嘴巴里。

    傻子一脸期待:“甜吗?甜吗?”

    我咽下清甜的蜜桔,点了下头:“很甜,谢谢你。”

    傻子连忙摇头:“不用谢,季妃不用谢我,季妃喜欢吃,我天天摘给你。”

    “别去摘了,这蜜桔是别人家种的,不是野生的,摘多了是要给钱的,你有钱吗?”我问。

    说到钱,傻子扁着嘴角的摇头:“没,没钱。”

    “那就别去摘了,好了,去外面玩吧,我煮面条给你吃。”

    我去灶台烧火,傻子乐呵呵的出了厨房。

    看着傻乎乎的傻子,我五味杂陈。

    到了晚上,我用冷水冲了再泡进符水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身体里的燥热和奇痒怎么也消不下去,反而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心底的那股痒意,我总是控制不住的朝门口看去,仿佛能一眼看到北阴,再扑倒他,与他办那些羞耻的事。

    我只好拿起上次神婆子给我的匕首,朝大腿上划了过去,符水流进了伤口里,血染红了符水。

    又过了一会,腿上被划开口子的疼才止住了那痒意。

    我这才从符水中出来,不,应该不是符水,是血水。

    看来以后要压制这毒,得自残了。

    在我处理伤口里,神婆子进来看到了,她又看了眼木桶里的水,道:“我给你的匕首不是拿来伤自己的。”

    “不伤自己压制不住那毒。”我说话都有些吃力的道。

    “我跟你说了,赶紧想办法,这个办法绝对不是你伤害自己。”神婆子沉着脸。

    这刻,我感受到了神婆子对我的关心。

    虽然她是因为北阴才收留我的,可她这会是真的在关心我。

    “这毒只有他们俩个能解,可我不想。”我咬着唇角。

    神婆子叹了口气,推着木桶去给我倒水。

    傻子坐在门口,仰着头。

    看到我来了,连忙道:“季妃,看星星。”

    我也仰头,满天的繁星,好看极了。

    神婆子拿着一把剪刀和一件旧衣服的走过来,她先对我道:“他们还在里面。”

    我扫了眼房间,房间里开了灯,还能听到他们偶尔交谈的声音。

    “张姨,你这是要给傻子剪头发?”我皱眉道。

    神婆子把旧衣服套住傻子,边道:“嗯,让他别乱动。”

    “别仰着头,坐直身子。”我对着傻子道。

    傻子听从的不仰着头,把身子坐直了。

    一把一把杂乱的头发从傻子头上剪掉。

    傻子傻呵呵的去抓着被剪掉的头发。

    神婆子很瘦,五十几岁的她看起来有六十几岁。

    她还有些驼背,穿的也是老年人的衣服。

    这会她背驼的更厉害,表情有些痛苦。

    “张姨,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连忙问。

    “老毛病了。”神婆子好像是哪里疼,疼的声音沙哑,手也开始发抖。

    “我来剪吧。”我伸手去拿剪刀,神婆子把剪刀给了我。

    “下次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老毛病也是要治好的。”我道。

    “不用,我先进屋歇着了。”神婆子摆摆手,转身进屋。

    “季小林,你知道吗,你的名字叫季小林。”我边给傻子剪着头发,边道着。

    傻子茫然的要抬头看我,我按了下他的头。

    “季妃,我就叫傻子。”傻子想了一会的道。

    我叹了口气:“你记住,你也是有名字的,你的名字叫季小林。”

    “好,我记住了季妃。”

    因为没有剃刀,只能剪成不成样的锅盖头。

    我拿镜子给傻子照,傻子很满意,一个劲的在那说:“季妃,你的手艺真好,我很喜欢这个发型,季妃,以后你还会给我剪吗?”

    “会的。”我道,却有些苦涩,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以后,我能不能活到有以后。

    给傻子剪好头发,北阴和无言还没从房间出来,我便搬了把凳子的坐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