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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只是怕我不是他要等的人。”我放在符水里的手攥了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是人是鬼,有没有真身,早就不重要了。

    我在乎的在意的,是我不是那个人。

    而他一开始,从那年出现在我梦里,守护我,是因为我是她。

    可我是我,只是我。

    “就因为你怕你不是他要等的人?”神婆子意有所指。

    我扭过头,看向外婆躺的房间。

    是啊,就因为我怕我不是他要等的人,就拒绝了他救我外婆,帮我解决眼前所有的事,我终究还是太自私了。

    我真的不愧是季村人,自私自利!

    我很用力的闭上眼,身子一滑,整个人都泡入了符水中。

    神婆子没再说什么的走了。

    憋不住,被符水呛到,我才从符水里出来。

    泡了符水浴,穿好衣服,便打了盆水的去给外婆擦试身子。

    拒绝北阴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后路,我在公司里还有一笔奖金,我可以申请领这笔奖金,再去找高人,帮我外婆解蛊。

    世界之大,奇人之多,不可能解不了外婆的蛊。

    “季妃。”北经年的声音像春天的暖风。

    可我并不想跟他有任何牵连,没理他,拿着毛巾的给我外婆擦手。

    “你中了我的毒,解的人应该也是我。”北经年又道。

    我这才侧过头的瞪着他。

    “对了,你们季村有人回来了,马上就会来找你了,还有啊,季雨跟他们一块儿。”北经年屈身的蹲在床边,眨着眼,很认真的跟我说话。

    季雨?

    我紧拧了下眉头。

    季雨又想干嘛?!

    “季妃,你中了我的毒还能坚持多久?北阴听到你的回答,肯定很失望的走了吧,上次你没选择他,这次也一样。”北经年兴灾乐祸的笑着道。

    我立马拿起话床头的五帝铜钱,警告道:“走不走?”

    北经年摊了摊手的起身:“行,我走,我只是来告诉你,你有麻烦了。”

    我咬着后槽牙,我的麻烦他也参合了一脚。

    身上这毒不解,后患无穷。

    可这毒医院检查不出,平常人解不了,必须……

    北经年一走,我立马冲到门口的去关门。

    季雨真的来了,她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还有四个穿着古怪的人随后的跟着他们。

    “季妃啊,我们聊聊呗。”季雨倚在门口,咯咯笑着道。

    我没有去开门的打算,也并不想见季雨。

    如果不是她再次在我外婆身上下蛊,外婆也不会一直昏迷不醒。

    “你走吧,我并不想跟你聊聊。”我冷声道。

    季雨也不生气,她穿着高跟鞋的后退了一步。

    而她一直挽着中年男人走到了门口,厉声的道:“季妃,你现在成了鬼魅,按村子里的规矩,你就该被打死,但季雨给我求情,还同意去献祭风水穴,我们便只带你走,再商量在不打死你的情况下怎么处理你。“

    我哭笑不得的透过门缝看着站在门口说的义正言辞的中年男人,应该也是季村的哪个大伯。

    我是鬼魅?季雨还给我求情要去献祭风水穴?

    季雨这是唱的哪出?调换我和她的身份?

    她已经用外婆控制了我,还想干嘛?

    “季妃,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中年男年话落,跟随着他们的四个穿着古怪的人走到了门口。

    他们身上的衣服不像道袍,也不像正常人穿的衣服。

    但手上拿着发光的桃木剑让我明白,他们应该是收服鬼怪的人。

    身为鬼魅的季雨找到季村回来的人,季村回来的人又去外面找收服鬼怪的人来收服我?

    我深呼吸,拉开门栓,门一开,四把桃木剑抵着我。

    我伸手就去推:“这桃木剑对我没用,我不是鬼魅,她才是。”我指向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