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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车司机拒载我,我伸手拦在了路中间,司机才骂骂咧咧的让我上车。

    上了车,我小心翼翼的扶外婆坐好。

    一路颠簸,也听了一路车上的人嘲笑我的话,尤其是脸上的胎记。

    他们都说,我脸上的胎记是鬼下的胎记,季村接二连三的出事,全是因为我把鬼叫来的。

    鬼?

    我满脸的讥笑。

    人心才是最可恨的。

    到了医院,我带着外婆做全身检查,拍片,抽血化验。

    结果让我挫败的不知所措。

    各项检查都没有问题,医生也说不上来外婆为什么昏迷不醒。

    也就是,蛊毒根本检查不出来。

    在我的强制要求下,医生才让外婆住院。

    四个人病床的病房只有我外婆一个人入住,显的空荡荡的。

    我的手搭在手腕上的玉镯上。

    呆呆的看着窗外,整个人疲惫又无助。

    以至于北阴什么时候出来的我都没现。

    “你应该回去。”北阴清凉的声音一下子击破了我的防线。

    为了外婆,我是该回去的,上次在医院神婆子都帮外婆解蛊,让外婆清醒了。

    可为了那点自尊,我把外婆带来医院,我总想相信医学那么发达的今天,还会治不好外婆?

    没想到狠狠被打脸了。

    “你上次问我后悔吗?我现在后悔了。”我眼泪涌出,努力的伸手去擦。

    “后悔了就回去。”北阴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为了外婆,我赖都要赖在神婆子家的。”我哑着声音道。

    “好好休息吧。”北阴高大的身躯走到窗边,挡住了窗外射进来的,刺眼的阳光。

    “好。”我像是得到一丝安慰,握上外婆的手,趴在床边,闭上了眼。

    噩梦连连中,却有一双冰冷的手在安抚着我。

    可就在我感受冰冷的手带来的慰藉时,北经年的声音说着:“如果她不是她,你怎么可能一直守着她?她就是她,你透过她也一直在看她,不是吗?”

    我立马惊醒,往病房里扫了一眼时,北阴并不在。

    我苦笑的起身,站到了被拉上了窗帘的窗边,再把窗帘全都拉开。

    再到深夜,没有睡意,怎么也睡不着。

    护士来查房,她例行问了些问题。

    我如梦初醒,外婆身上的蛊是季雨下的,那么,季雨才是那个最能轻意解蛊的人。

    我拨通季雨的电话,没等我说话,她先道:“季妃啊,刚刚跟季林提到你了,季林在帮我把送给十里八乡的礼品从县城拉回村里呢。”

    “别却季林。”我拿着手机的手紧攥,指尖发白。

    季雨咯咯笑着:“怎么,我动了季林怎么了,想让北阴或北经年杀我?季妃啊,他们如果能杀我,早就杀了我了,你还不明白?”

    “你什么意思?”

    “季妃啊,真正从风水穴出来的是北阴啊。”

    我愣了,北阴是从风水穴出来的?

    我晃了晃头不想被季雨带着走,沉声道:“我外婆怎么回事?”

    “你外婆啊,当然是重新给她种上蛊了,为了就是不让你跑了啊。对了,帮我转达北阴,他是不能离开风水穴的范围的,因为一旦离开呀,就不存在了,而你如果强制带你外婆离开,就会要了你外婆的命哦。”季雨说的风淡云轻,我听的满身冷汗。

    季雨在外婆身上种蛊就是让我无法离开,我也无法带外婆去别的自己解蛊,因为北阴无法离开风水穴的范围,季雨也同样,然而外婆身上的蛊是季雨下的,也就是一旦外婆离开了风水穴的范围,蛊死外婆死……

    季雨这招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