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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带你去收服鬼娃,让他以后为你所用。”神婆子道着,说完,她又翻了个身。

    我枕头下藏着的黑茧神婆子早已看穿,但她不说,我也没必要说出来。

    但,收服一个鬼娃,怎么就觉的那么的瘆人呢。

    闭上眼,我倒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一睡着,钻着皮肤的冷意又来了,红衣又来了?我想睁开眼,却又睁不开。

    那冷意像一把刀子,它割着我的皮肤,是一点一点的割着。

    又冷又痛,我全身止不住的抽搐。

    紧接着那冷意又压到了我身上,要钻进我的身体里,我的骨头里。

    再又绕紧着我的脖子,我呼吸困难,伸手要去拍开。

    可那冷意越绕越紧,紧的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直到砰的一声,那冷意断了似的弹开了。

    我大口的呼吸,也猛的睁开了眼。

    北阴站在床边,墨色的眸子漆黑的发沉。

    “刚刚,是什么?”我喘着气的道。

    红衣不可能对我下杀手,她明明对我那么友善,还给她最珍贵的黑茧啊。

    她明明是前一个我。

    或许我们本就是一个人,只是她缺了一魂一魄,而我是个完整的人,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北阴沉着脸,目光漆黑,他没回答我,视线却看向了我的枕头。

    我又是一阵心虚。

    他不让我见红衣,更不可以答应我收她的黑茧。

    他手一扬,枕头下的黑茧就飞到了他手中。

    他摊开手掌,掌心起了幽光,幽光快速的包裹着黑茧。

    紧接着黑茧烧了起来,我张嘴想说点什么,可看着北阴沉着的脸,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见过红衣了。”北yīn道,声音冰冷。

    “对。”我低着头,看了眼神婆子,她睡的很熟,竟然没感觉到北阴来了?

    我只好起身,小心翼翼的从里面的床爬出去,最后坐在了床边。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见她。”北阴沉声道。

    “不是我去找她的,是她来找我的。”我解释。

    北阴眉头一拧,竟然也坐到了床边,而睡在床外的是神婆子。

    “见了她你是什么感觉?”北阴问我。

    “她很友善,对我笑,还给了我她认为最珍贵的黑茧,但被你烧了。”我吐了口浊气。

    “她只会让人感觉到恐惧,而你却觉的她友善。”北阴声音极其的沙哑。

    “所以,为什么?”我反问。

    “她早就被滋染了,她不是她,她身体里带着其他的东西。”北yīn道。

    我愣了,就像神婆子说的,风水穴里滋生出了其他的脏东西,他们不受风水穴的控制。

    “她刚刚差点要了你的命。”北阴又道。

    我脖子上一凉:“那是什么冰冷的东西?”

    北阴搂上我的腰,我的头一歪,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刚好看到了他腰间挂着的随身玉佩。

    “那冰冷的差点要了你命的东西就是被滋染之后的红衣。”北阴的眉头高高的蹙起。

    “红衣就是季妃,而我又是季妃,最终呢?”我抬了下头,看着北阴俊美的侧脸。

    北阴沉着眼的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似乎是不想回答。

    最后便是转移话题:“想去茅草屋看看吗?”

    “没有你的允许,我已经不能去了。”我自嘲道。

    北阴搂着我从窗户一跃而下。

    被隐藏起来的茅草屋只有在北阴出现之后才显现。

    院子的木门自动打开,漆黑的院子里一下子飞来了好多萤火虫的点亮。

    “季妃,别纠结那个问题,你终将是她,但你必能过完自己的一生,这是我跟你承诺过的。”北阴抱着我进了房间,轻轻的把我放到床上。

    好一个你终将是她。

    我终将会是那个季妃,我终将不会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