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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年在御书房,不会说话,人也勤快,会的东西也多,宴瑾觉得有这么个人在身边侍候,宫里的日子变得不是那么无聊了。

    何时年按照约定定时给楼青莲传送消息,不过只是些无关痛痒的日常罢了。

    谁知再一次传递消息的时候,何时年被玲儿抓了个正着。

    “何时年,这是什么?”玲儿拿着何时年传递的条子。

    何时年垂首,他知道他这么做,早晚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怎么不说话?哦——我差点忘了,你是哑巴。”

    何时年知道,对于任何一个君王来说这是个不可言说的忌讳。

    “你可知道,从宫里往外传递陛下的消息可是罪大恶极?”

    何时年自知,他无从狡辩,一副任凭发落的姿态。

    “你别以为你是容王托付给陛下的人就可以在宫里为所欲为。”

    玲儿早就被宫里的各种流言搞的对何时年不满,这次正好让他逮住机会。

    “陛下平日里对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玲儿一半是为了自己,而另一半则是为了宴瑾,她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绝不容许陛下身边的人对她有半点的不忠。

    玲儿说了半天,何时年是哑巴,只跪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反抗。

    反而让玲儿有一种有气怎么也撒不出气的感觉。

    按照宫里的规矩,何时年是要严惩的,玲儿也是有处置的权利。

    但是他身份特殊,只能去奏请宴瑾。

    宴瑾听了玲儿的讲述,冷漠的看着何时年。

    面对宴瑾,何时年也是一副从容的模样。

    “你们先退下吧。”宴瑾冷冷的说道。

    玲儿听到宴瑾的语气,知道她现在很生气,但是为什么要让他们退下?

    “陛下?”玲儿很是担忧。

    宴瑾不再说话,玲儿识趣的退了出去,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何时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将你留在身边吗?”

    何时年闻言摇头。

    宴瑾叹了口气。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像一个人或者说两个人?”

    何时年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看宴瑾,摇了摇头。

    “朕自幼同宴容,孜岚一起长大,现在我们三人都各奔东西,只留我一人在这偌大的皇宫。”

    何时年仿佛从宴瑾的话语中感到了一种孤独。

    “当我第一次在楼府见到你的时候,你就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何时年静静的听宴瑾的讲述。

    “你的气质很像年幼时的宴瑾,同时也很像以前的孜岚。”宴瑾自己说着突然笑了。

    “是不是很奇怪?一个人怎么会像两个人?我也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你会给我这样的感觉。”

    “我想要知道原因,越是想要接近了解你。”

    何时年好像开始明了,为什么南凤国第一琴师孜岚会亲自教授他琴艺,这也都是宴瑾的意思。

    他也终于了解,为什么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为什么对他另眼相看了。

    在宴瑾眼中,何时年仿佛是她的一种寄托。

    “你给了很多惊喜,但是这一次,你让我失望了。”

    宴瑾说着眼神黯淡了下来。

    身为上位者,她当然知道,在她身边会安插着许多眼线。

    何时年是楼府上出来的人,自然是归楼青莲所用。

    她虽然知道,但总是抱有一丝希望,何时年是不一样的。

    当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免不了失望。

    何时年对着宴瑾磕了个头,他今天听到宴瑾的话,对他来说是心灵上深深的触动。

    这么久以来,宴瑾在暗中帮过他很多次,他现在的行为,对于宴瑾来说是一种背叛。

    他虽然身不由已,对于宴瑾他心存愧疚。

    “来人,将他先关起来。”宴瑾背过身去,何时年被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