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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你追我赶,时间很快就到了请期宴的前一日。

    众人反复确保了各个环节毫无差错才敢暂时放下半个心来。

    毕竟明日就是请期宴,这节骨眼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是谁也无法承担的。

    谁料,还未入夜,府里便出了事。

    “三院出事了!”一堆丫头互相咬耳朵。

    “怎么了?”

    “听说三院的一个丫头被大夫人叫去大堂了......”

    一丫头捂着嘴:“明日就是请期宴了,有什么事非要今日处置?”

    “谁知道呢,估摸着是大事呢,别说是在这节骨眼上,就是平日里,大夫人也不会夜半审人!”

    此时肃穆的上院大堂之内,大夫人一袭长衣曳地,半垂着眼看跪在堂上的人。

    她很疲惫。

    但在这节骨眼上出事,她若是不处置,恐怕留着事情发酵只会影响到明日的请期宴。

    “传租马那小厮。”大夫人不耐烦地闭着眼。

    大堂之内只站着几个上院的管事婆子和丫鬟,其余人并未惊动,想来大夫人并不想闹大此事,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堂上死一般的寂静却是将氛围衬得极为可怖。

    一小厮被押了上来,他没见过大场面,心态有些不好,说话颤颤巍巍。

    大夫人眉毛拧在一处,问:“那日租马之人,可是你身边这丫头?”

    那小厮朝着堂上跪着的少女打量了数眼,面上犯了难。

    “小的......小的不能确定!”那小厮埋着头。

    大夫人与生

    俱来的威仪令人畏惧,堂上的人皆深吸一口冷气。

    她冷声道:“为何不能?”

    那小厮头埋得更低,言语极其慌张:“那女子当日面上带了一层薄纱,带了一个斗笠,穿了一袭白衣,背影英姿飒爽......虽然身量与这姑娘差不多,可小的根本没瞧见她的模样!小的不敢胡乱指认!”

    众人看这小厮话语缜密,想来并未撒谎。

    “你为何要租马给她?”迎春质问。

    那小厮闻言连忙跪地磕头:“那人、那人拿出了相府的通行令牌!我,我自以为是府中大人物,便不敢怠慢!”

    迎春听完,气急败坏,冲着堂上跪着的丫头大吼:“说!通行令牌是从何处窃取的!”

    风铃抬头看着迎春,面无表情道:“没窃过。”

    迎春把一枚通行令牌扔在她身上,怒道:“都从你身上搜出来了,证据确凿,你还狡辩!莫非你不知道丫鬟私自出府乃是重罪?”

    “那日我没出府。”风铃道。

    见此人死咬不招,迎春气得牙痒,怒道:“死鸭子嘴硬!这府中除了你哪还有旁的女子会马?盗取通行令牌,私自出府,你究竟有何目的!”

    风铃跪在大堂之上,平静地重复道:“没出府。”

    “你给我闭嘴!”迎春气得火冒三丈。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事情已经败露了,却什么也不说,难道就不怕被重罚吗?

    若是从前,大夫人定会将来龙去脉调查个水落石出,可今日之

    事实在蹊跷,又恰巧发生在请期宴之前,黄鼠狼之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