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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谨大为震惊,可侧头一看,自己的主子却是一副清风寡淡,与他无关的模样。

    “小少爷,您确定细作是她?”

    “八九不离十!就是那种潜藏许久的卧底,准备着,在敌人放松警惕之时,忽而给予致命一击!”

    “怎会如此?”叶谨低下了头,开始怀疑人生,“这人我查了,何时入府,家中几口人,从何处来京等等,一样不漏全查了......”

    萧顺专注地聆听下文。

    “查得怎么样?”

    “没任何问题。”

    萧顺有些失落,还有些尴尬。

    “不可能!”

    “她的身份简单得寥寥几笔就能全部写出,怎会是细作呢?”

    萧顺惊叹这两人的严谨:“怪不得三哥敢让她入院,原来早就派你查清楚了!”

    萧顺将手隔在嘴边,愈加小声在叶谨耳前叙述。

    “这婢女刚进相府没几天,就把相府搅得风云变幻!”

    像是在说什么惨绝人寰的事,萧顺表情都生动起来。

    “一个细作不好好藏着,还这么大出风头,耀武扬威,何其嚣张啊!”萧顺捂着心口,痛心疾首。

    叶谨面上愁容满面。

    “她若真是细作,事情反而简单......”

    萧顺皱眉看着他,身子往后缩了缩,“你没事吧?是细作,这事就不得了了!”

    “倘若她不是,再一结合小少爷你方才所讲之事,能搅得相府腥风血雨......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萧顺被他这么一分析,背后直冒冷汗。

    “你这么说,怎么感觉言下之意,你还有些佩服她?”

    叶谨抿唇,瞧了一眼萧行云的脸色,“那倒不敢。”

    萧行云一言未发,仿佛这两人聊的东西,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越聊越离谱,最后还能圆回来,他能说什么?说挺有本事?

    萧行云面上有些不耐烦:“行了,快去查。”

    叶谨猝然闭嘴,点点头,又道:“行使大人那边传了许多加急的信折子,要主子速速去见他……”

    萧行云有些无奈。

    他问:“见我何事?”

    叶谨想了想,“应当是谈论您即将要去北漠的事......”

    萧行云心下明了了七八分,道:“不去。”

    “这......”叶谨没多说,“那我们现下去何处?”

    “御史府。”

    “是。”

    此事与萧顺无关,他准备下车。

    萧行云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下,才道:“看好沈鸢。”

    萧顺不解其意,懵懂地点点头,忽觉有些不对劲,问:“看她干嘛?”

    “既是细作,”萧行云意味深长地瞧着他,“不得盯着?”

    萧顺面上僵硬,心中流泪:我方才就不该提这茬,这不是给自己找活干嘛!

    他虽有不愿,但还是妥帖地笑了笑,答:“好的,三哥!”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萧顺这人有一点好,答应了的事就会认认真真去做。

    小沈鸢,现在彻底划为他的管辖范围了。

    萧顺走后,马车内的氛围忽而阴沉下来。

    好似披着羊皮的

    恶狼展露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