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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遮偏头看向姜雪宁,主动牵起姜雪宁的手,莞尔一笑:“一切都过去了,不必介怀。”

    姜雪宁感激的点头,她明白过往留下的创伤,正在被张遮一点点治愈。

    谢危受不得二人在自己的眼前腻腻歪歪,没好气地问:“宁二,周寅之接近燕临是你授意的吗?”

    姜雪宁坦言道:“一开始不是我授意的,后来我觉得兴武卫接近燕临不会有什么好事,毕竟兴武卫是定国公的爪牙,定国公与勇毅侯是死对头,正好与燕临交好的是周寅之,而这个人我正好认识,便去找周寅之,我生怕他会对燕家不利,所以就劝他看清现实,把定国公要他做的事都告诉燕临,让燕家有所准备。”

    谢危惊讶的看向姜雪宁,张遮倒是没有那么惊讶,因为他了解姜雪宁,挂心燕家的姜雪宁,不会坐视不管。

    谢危一改冷冽严肃的面容,露出真诚的微笑问:“宁二,你心悦张大人,为何还会挂心燕临?张大人,你不生气吗?”

    张遮怎么会听不出谢危的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张遮温和宠溺的看着姜雪宁说:“因为宁儿心悦我,至于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宁儿心中有我即可。再者令宁儿烦忧之事,也是我的烦忧之事,帮助燕家可以减少宁儿的担忧,帮宁儿解忧,我心甘情愿。谢少师若是有日能明白爱一个人不是强迫对方,便能明白下官的心绪。”

    谢危皱着眉头,他是真的想不通,爱一个人怎么能容忍对方心中有旁人?

    他又咳嗽起来,脸色因为咳嗽而涨红。

    姜雪宁这才敢抬头好好打量谢危,谢危的气色很差,苍白的嘴唇带着点青紫色,与四年前在山洞中犯离魂症的样子差不多。

    谢危最近应该又犯病了,难怪前几日上课时脸色有些苍白,原来是带病上课。

    谢危注意到姜雪宁的目光,朝宁二望过去,他想从宁二的眼神中看到哪怕一丁点的担心和关怀。

    但是姜雪宁害怕的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谢危的心在滴血。

    他目光冷沉,带着怨恨和不甘。

    他摇晃着起身,高大的身躯就像在风中摇晃的酒旗,孤单又凄凉。他捂着胸口走向姜雪宁。

    经过一阵咳嗽,谢危的脸色更加苍白,嘴唇不是正常的红。

    张遮下意识的挡在姜雪宁的前面,双臂展开,就像头狼护犊子,眼神犀利、戒备。

    姜雪宁往张遮身后躲,张遮颀长宽阔的身体把她娇小的身形完全遮挡住。莫名的安全感涌上心头,暖暖的。

    不过谢危又要干什么,姜雪宁拉着张遮的袖袍紧了又紧,不敢抬头。

    谢危恼火的盯着张遮身后的那团黑乎乎的发髻,厉声喊道:“宁二,任凭你再怎么躲,你手腕上的那条疤痕都不会消失,它会一直提醒你,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白日和黑夜。”

    姜雪宁赶紧制止谢危继续说什么让张遮误会的话。

    她伸出脑袋,气愤的说:“谢先生,我同你说过,我只是怕死人,怕你死在我身旁,所以才割破手腕喂你喝血。而且我和你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不要乱说。”

    姜雪宁抬头看张遮,生怕张遮误会,但是她看不到张遮的脸,心中有些忐忑。

    上一次她向张遮说过与谢危的关系,但是途中具体的过程她没有说,就是怕张遮会误会。

    如果她知道有一天这些细节会从谢危的口中说出,她一定会提前告诉张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