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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陆建业一下子瘫坐椅子里,面色煞白。

    忙抓住陆初月的手乞求,“初月,公司不能有事,你替爸爸跟宴北辰求情?”

    陆初月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别开头去,声音冷淡道:“求宴北辰?呵,您太高看我了。”

    “初月...”陆建业眸底划过讶异,紧接着试探开口,“能帮一次,就能帮第二次,我知道你难做,但你忍心看陆家垮台吗?你行行好,去求求宴北辰?”

    “我帮不了。”

    她掷地有声拒绝,眼底掠过一抹怅然。

    那次宴北辰愿意拯救陆家,是因为自己...出卖肉体。

    而这次,她实在想不出理由,宴北辰愿意放过陆家。

    “爸,我无能为力,只希望宴北辰动手前,您做好心理准备。”

    陆初月撂下这句话,站起来转身离开,下一瞬,忽然就被他开口喊住。

    “初月。”

    她站住脚步,转过头,看着陆建业一副迟疑不决的样子,好奇问道:

    “爸,您还有事吗?”

    过了片刻,陆建业抬头深深望着她,对女儿愧疚百般不是滋味,眼眶里泛起一层湿润,艰难的开口:

    “初月,爸爸对不住你,我不该用你妈医药费威逼你嫁给不喜欢的人,这些年,你也受苦了。”

    他身体僵硬,仿佛背负了一份沉重的负担,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曾经做过的错事。

    陆初月移开视线不看他,垂眸,语气平静回应,“都过去了,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

    “唉...”

    陆建业忍不住唉声叹气,又说:“爸爸现在只希望你和方雅过得幸福,若有一天,你和宴北辰过不下去,我同意你离婚,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陆初月怔然,沉默几秒,轻轻点了下头,“嗯。”

    话毕,她转身就走了。

    陆建业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间抽痛,目光渐渐变得黯然。

    屋内寂静一片,空气安静了。

    脑海里浮现出覃方雅的身影,陆建业心脏猛地一揪,心底惆怅。

    陆家破产,覃方雅的医药费怎么办?陆初月下半辈子如何度过?

    念到此,不由得担忧起来,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一定将功赎罪。

    想到这儿,他拿起手机,给信托公司打了一个电话。

    ——

    宴氏大楼顶层办公室里。

    陈暨心急火燎抱着文件,大步流星往总裁办走去。

    几位经理刚开完会,正从总裁办出来,在门口就这样跟陈暨碰了个照面。

    “陈助理,听说你出差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有人瞥到他怀里的文件,不忘打趣道:“哟,看来宴总又谈到大项目,陈助理,辛苦你了。”

    陈暨敛了敛思绪,朝着大家礼貌笑了笑,“不辛苦,作为助理,自然24小时随叫随到。”

    “哎呀,陈助理果然识大体,爱岗敬业。”

    经理们知道陈暨深得宴总厚爱,上赶着溜须拍马,见他似有要紧事,随后没再说什么,自动留出一条过道,让他进去。

    陈暨微微颔首,然后敲门,长腿迈入办公室,将文件轻放在桌面,认真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