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怎、怎么会……你不是普通人吗!?”

    偏僻小巷内,面色惨白诅咒师瘫坐在被冰雪覆盖地上,铺天盖地压迫感让他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只能惊恐地抬头看向危险源头。

    深蓝发少年以单薄身体挡住了唯一出口,皎洁月华洒在那双银灰色眼睛里,泛着金属般冷意,淡漠得仿佛没有属于人类情感。

    被这么一双眼睛注视着,仿佛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茫茫雪雾中,在寒冰刺骨世界里彻底迷失了方向。

    诅咒师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

    他就不该接这个像送钱似任务,发布委托人摆明了是想让他们死吧?现在想想,这件事充满了疑点,哪个普通人值一百万?而且还姓末永……不会是那个末永吧!?

    “普通人?”月见里虹映故作疑惑地歪了下脑袋,随即,他弯了弯清亮灰眸,勾起一个嘲弄浅笑,“你被骗啦,是非术士哦。”

    诅咒师终于明白了这个拙劣文字游戏,但为时已晚,他已经不自量力地出手了。

    透明冰块自少年脚下向前蔓延,铺成了一道薄薄冰路,冰晶攀上诅咒师身体,冻住了他下半身,半人半冰雕杰作就这样诞生了。

    这回成了物理意义上无法动弹了。

    以为自己死期将至诅咒师疯狂地用术式捶打着冻住双腿冰块,但只能在表面留下不明显划痕,根本无法逃脱。

    他甚至动了自断双腿念头,但冰块最高点在他腰腹部,这么断下去保证当场死亡。

    诅咒师只剩下一个念头——

    没救了,等死吧。

    月见里虹映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有必要吓成这个样子吗?

    他轻缓地说道:“放心,我不会杀了你。”

    此话一出,诅咒师脑海里瞬间冒出了无数个折磨人方案,全都是需要打上马赛克血腥画面,以至于他脸色更加煞白了。

    他壮起胆子,颤颤巍巍地说:“你、你想干什么……有本事给我个痛快!”

    月见里虹映:“……”

    不要脑补奇奇怪怪剧情啊。

    眼看对方快被吓得昏死过去,月见里虹映发动了「睡美人」,一根银白色纺车针出现在他指间,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幽亮光。

    他秉持着先下手为强原则,直接给诅咒师来了一针。

    这下是真彻底昏迷了。

    月见里虹映扫了一眼自己搞出来场面,这条小巷单拎出来根本看不出来在东京涩谷,更像是在俄罗斯雪山某个山洞里面,而被冻住下半身诅咒师就是一个被冻晕过去探险家。

    事实上,解决这种水平对手,他没必要搞得那么花里胡哨。

    但他发现他不做到这种程度不行。

    五十万赏金钓上来几只小虫子统统被他一脚踹飞,搞得人家误以为他是体术和体能都比较好普通人,这些水平很低货色权当自己吃个哑巴亏。

    虽然不是很想打击他们自信心,但他体术实际只有中上水平,他更依赖于异能力。

    但再这样下去,咒术界那些傲慢高层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把他当一回事。

    说到底,这都是五条悟错。

    只要这位最强咒术师动动金嘴夸他一句,哪怕是背着良心也行,他就不信那些高层们会掉以轻心。

    月见里虹映很讨厌向别人证明自己价值。

    这应该是长了眼睛人都能看到,而不该让他把自己能力和实力统统捧到盲人面前一一复述,就像一个傻子似。

    想想就有些不愉快。

    但现在他只能这么做,为此他不得不闹出标志性大动静,解决一个又一个凑上来小虫子,让总监部一看到被冰雪覆盖小虫子就会条件反射地想到他,最后意识到他危害性。

    不愧是五条悟,虽然在推翻咒术界这块毫无起色,但气死他这方面有了质飞跃。

    果然,咒术师全都是一帮自说自话家伙。

    而身体里流淌着咒术师血脉他,兴许也是这样人。

    ……

    到家后,月见里虹映打开了客厅灯,灯光瞬间驱散了室内黑暗,视线变得明亮。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没有忘记答应好中原中也晚点再联系,而所谓晚点,当然是指太宰治不在身边情况。

    说来有些感慨,如果把时间往前面推一点,其实他和中原中也关系更好,每次也都是更向着中原中也,顶多是叮嘱一句不要把太宰治打死了,毕竟是自己外置大脑兼织田作之助朋友。

    倒不是说他们私下联系有多频繁,或者他们性格有多合得来,但凡是个正常人,肯定更喜欢中原中也,而他也不例外。

    月见里虹映一直觉得很奇妙。

    仔细想想,其实他俩经历很相似。

    中原中也诞生后加入了「羊」,凭借实力顺理成章地当上了首领,被一群没用小鬼拖累还毫无怨言,先是遭遇兰波事件,然后被「羊」背叛捅刀,最后还被坑蒙拐骗加入了港口Mafia,操劳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