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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奉恩没想到陆延礼竟是这个时候过来,他忙从陆岱景怀里移开,动作慌乱地将他往后门推,“你快走……”

    陆岱景没有动,“那外面有人。”

    江奉恩一下子脑子就乱了,陆延礼又叩了叩门,他便把陆岱景推进内间,叫他藏在屏风后。

    江奉恩脸上还挂着来得及擦掉的眼泪,留下一句“你别出声”就急忙走出去。

    陆延礼在门口站了会儿,屋内的烛光还亮着,但却是没有一点动静。他皱了皱眉,再次抬起手正要叩下,门就开了。

    江奉恩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内,眼周是红的,鼻子也是,一看就知道才哭过。陆延礼悬着的心落下来,又觉酸胀。他伸手想碰碰他的脸,江奉恩却后退了几步。

    “这个时辰,你来做什么?”他看着陆延礼一身喜服,想起方才他与别人牵着喜绳的模样,心口又生钝痛,于是瞥开眼,离他远远地站着挡在门口。

    陆延礼动作一顿,收回手道:“我过来陪你。”

    他的衣服整齐,连头冠也没拿下,江奉恩只说:“新婚之夜,你不该在我这儿。”

    “我没有碰她。”陆延礼忽地走到他身前,牵起了他的手,“恩恩,你若是不喜欢,我就不做。”

    江奉恩才止住的眼泪又掉出来了,一滴一滴往下掉,陆延礼用袖中的喜帕将他眼泪擦去,江奉恩别过脸,“你已经娶进了侧妃,她礼成。事到如今你却还想用这番话来哄骗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延礼捧起江奉恩的脸,让他直直和自己的眼神对上,“不是哄骗你,我说过我们之间不会有其他人。”

    江奉恩心里有气,看向一旁不与他对视。

    好半响,他听见陆延礼口中的一声轻叹,“你若不愿,我便不碰其他人,我也只会有钟弈和青江。”

    江奉恩却是一点都不信,“只有他们,你又如何让父皇满意?”他缓慢地挣开陆延礼的手,刚要脱手,又被陆延礼紧紧抓住。

    “再等一等,恩恩。不用太久,到那时便只有你我。”

    “那是多久?”江奉恩觉得提不起劲儿,浑身都是疲惫,“只有你我,那侧妃怎么办?”

    皇帝指婚,陆延礼也将她娶进门,那之后她又该如何呢,在陆延礼身边寂寞到老死吗。自陆延礼应下这门婚事开始,他们之间就隔了人了,没法再像从前那样。

    “我会安排。”

    江奉恩不回话,陆延礼又道:“方才在房中她并不想与我接触,许是有了意中人,之后会给她好归宿。”

    “你不用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奉恩不说话,陆延礼便踏入房内。忽地,他隐约嗅到一股陌生的药味,但很快这味道又消失不见,仿佛只是错觉。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江奉恩身后的屋子。

    见陆延礼合上门,江奉恩却还是没有动,他现在并不想和他待在一块儿,况且……陆岱景还藏在屋内。正是这么想着,陆延礼突然俯身和他凑近了些,一股陌生的味道冲到江奉恩鼻中,江奉恩脸色一变,无法控制地后退几步,“什么味道?”

    他盯着陆延礼,皱紧了眉,“花香。”

    陆延礼说没有碰她,那为什么味道这么浓?江奉恩瞬间又是浑身难受。

    陆延礼一顿,“是婚房里的味道。”他脱下外袍,身上那味道便淡了,但江奉恩却还是紧紧地皱着眉。

    “你不喜欢,我洗过澡再过来。”边说着,他又突然走近,俯身在江奉恩耳侧嗅了下,“你身上也是……有股药味。”

    江奉恩僵在原地,陆岱景抱了他有一会儿了,确实会在身上留下味道。他直愣愣的,好在屋内只点了一盏烛灯,陆延礼或许没能发现他惶惶的脸色。

    江奉恩退了几步,“你别离我这么近。”

    陆延礼微微撇了下眉,但很快就恢复原状,“你等我。”说完便转身要往外走,刚拉开房门,他动作停顿了一瞬,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似的又转身径直走到内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奉恩看着他的动作瞬间紧张得心都不敢跳了,忙跟在他身后进去,“你做什么?”

    陆延礼抬眼扫视了一圈,见着那扇屏风,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江奉恩后背全是冷汗,直直地盯着,直到陆延礼面色无常地转身。

    “无事。”陆延礼看了他一眼,“这屋里是进了野猫吗,一股草味。”

    江奉恩抿着嘴没说话,陆延礼又朝他安抚地笑笑,“是我多心了。”

    等陆延礼离开了有一会儿,江奉恩才松了口气,浑身的劲儿也松懈般地坐在椅子上。

    身后忽地发出一声轻响,江奉恩回头见陆岱景从屋梁上跳下。

    他瞪大了眼睛,“你……”

    陆岱景看了他半响,道:“他大概是察觉了。”

    江奉恩点点头,“现在屋外都是人……”

    “你找机会离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陆岱景却没动,只是看着他,“你同我一起,别留在这儿。”

    “什么?”

    “你给不了他想要的。”

    江奉恩心头一涩,又听陆岱景接着说道:“你留在这儿只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