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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延礼抱着人坐上马车,江奉恩惊魂未定,白着脸眼角还挂着几滴眼泪。

    “被吓到了?”陆延礼说着,抓起江奉恩还在颤抖的手,用帕子细细擦那上面的血迹。

    “你看你,手这么脏,都擦不干净了。”

    江奉恩听不见这些,满脑子都是陆岱景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模样,心里一阵阵地紧缩,“他会不会死?”越是回想,就越是后怕,沾血的手不安地绞到一起。

    陆延礼看着他,面上不显,抓着帕子的手暴起青筋。

    “他若是身上留了伤,再要去倚竹居定是会……唔!”

    江奉恩的下巴突然被紧紧地掐住,陆延礼吻住了他。这个吻来得凶狠又突然,灵活有力的舌直直冲进他的口中,浅浅碰了碰他的舌,便不由分说地舔舐他敏感的上颚。

    江奉恩紧了紧腿,抓住陆延礼的衣服。

    把人吻得浑身酥软得瘫在自己怀中,陆延礼才松开他,唇齿间扯出银丝,断在江奉恩唇上,便用拇指在他半开的唇上擦了道,问:“冷静下来了吗。”

    江奉恩喘着气看他,倒是没之前这么慌乱了,只是眼神些许迷惘,像蒙了层雾气。

    陆延礼从江奉恩的裤腰那儿探进去,摸到他泛着湿气的屄。他浅浅地笑了下,在那地方揉了一道便收回手,亲了亲他的唇骂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yín虫。”

    江奉恩更是觉得酥麻,毛孔都舒张开了似的,身体一阵一阵地打颤。

    他将脸埋进陆延礼怀里深深吸了几口,才将那股热潮压下去。

    陆延礼抚摸着背,继续给他擦手,江奉恩却猛地抽回,也不看他,靠在陆延礼胸前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伤他?”

    他想到方才陆延礼拿着箭的模样,陆延礼箭法极好,围猎时次次都是他拔得头筹,可他不明白陆延礼为什么要对陆岱景动手,分明他都已经被囚禁在倚竹园了。

    “恩恩这是在怪我吗?”

    “皇上已经处置了他,你何必又做出这样的事?”

    半响都没再听见言语,江奉恩看不到他,脊背却生出一串莫名的寒意,随后后颈便被人轻轻掐了掐。

    “那是父皇在罚他,不是我。”

    陆延礼仍是在笑,可那笑里藏着怒意,简直渗人,“恩恩总得给我一个泄愤的机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你抢走,独占了你,还在我面前做那种事。恩恩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陆延礼把江奉恩说得没了脾气,抿了抿嘴,“可……”

    “别担心,我没有射中要害。伤口不深,只不过是让他痛几日。”他面上一转,怜爱地抚摸着江奉恩的脸颊:“恩恩若是实在担心,我也可以安排你到他那儿去照看他几日。”

    江奉恩顿了下,又想方才陆延礼说的话。

    那时陆延礼要成婚,自己都这么难过,如今自己与陆岱景不仅仅是成婚这么简单,若再与陆岱景相近,便是真要伤了陆延礼的心。即便是心里记挂着陆岱景,却还是他摇了摇头。

    “不用了,只要他没什么大碍就行。”

    “不是担心吗。为什么不去?”

    江奉恩垂眼道:“如果我去了,你会不高兴吧。”

    陆延礼一顿,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笑得肩都在抖,边笑还边半靠在江奉恩身上。

    这些日子他一直担心着,江奉恩被陆岱景带回了小半年,怕陆岱景又把江奉恩的心给夺回了去,如今看来只不过是虚惊一场,江奉恩的心还好端端地留在自己这儿,没人能抢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也是,像陆岱景那样的人,和他的母亲一样,只不过是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而已,能留一个人多久?

    见过太多爱的人才懂怎么去爱。连爱都不懂,有什么资格跟他抢江奉恩。

    如今江奉恩对他顶多对存有几分恻隐罢了,这点旧情只要时间一久,连同他整个人都会在江奉恩这里灰飞烟灭,什么都不剩下。

    回到太子府,陆延礼一路抱着江奉恩走到东苑。

    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江奉恩左右看了看问:“钟弈呢?”

    “你也知道他贪玩,现在不知在哪儿玩着。”

    陆延礼径直带他进了浴房。屋子里冒着热气,新制的衣物也放在一旁,大概是提前就吩咐人备好的。

    “你身上沾了血,得好好洗一洗。”陆延礼屏退了下人,便去解江奉恩的衣服。

    江奉恩一把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