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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岱景仅是睡了一个多时辰便醒了,怀里还抱着热乎乎的江奉恩,他的鼻尖抵着那人的额头,稍稍抬了抬嘴唇便往上面擦过去。

    外头天还没亮,他从床上起身,见安公公的身影立在门外,于是走到外厅里坐下,茶水还是热的,他缓慢地喝了口,“进来。”

    屋里半黑,没点灯,安公公轻手地合上门,放低声音说道:“殿下,后院偏房走水,烧了好一宿。”

    “什么时辰烧起的。”

    “大概在亥时。”

    也就是陆岱景刚离开府里不久。

    半天没听见任何动静,只有细微的喝茶声。安公公暗自瞥了眼内间床帐内鼓起的那团身影,心下一横,又道:“今日秋影当值,这个时辰还没见他的身影,已经让底下的人去寻了。”

    陆岱景仍是没说话。

    昨夜他回到府中就察觉出了不对,屋子里窗户大开,床上的东西换了新的,仍隐隐有股散不去的味道。

    “啪!”地一声迸裂之响,安公公紧随着心头猛一跳,头更是低下去。许是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外头已有几声晨鸟的啼叫,屋内的陆岱景还是沉默着。

    安公公手心已布满湿汗,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嘴里混沌地吐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陆岱景这才将茶杯放到了桌上,“下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

    安公公半低着头,没看到陆岱景面上的表情,只见桌上的青瓷茶杯,正中突现了一道裂痕。

    都说九皇子殿下冷情寡意,可现下再是怎么愤怒,却也只发出了一道裂口的动静。

    杯子已经没法再用了,陆岱景垂眼看着一点一点从裂缝中外溢的茶水,上面映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容,看似平静,实则牙齿都觉得酸痛。从心口开始,一股热火遍布四肢,烧得他血液都是滚热的。

    倒不是不能猜到陆延礼会潜入府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江奉恩睡得这么沉,不像是只来叙旧。

    桌上都是溢出的茶水,陆岱景闭着眼深深地呼吸,好半响之后才起身走到床前。

    江奉恩睡得熟,即便是陆岱景掀开了被子,脱下他的亵裤,他也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

    陆岱景的手探到他软绵绵的屄上。

    肿着的。陆岱景两指扒开穴,垂眼望过去,这么一看,更是肿得像肉馒头,内里艳红一片。

    可想而知昨夜俩人有多么放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连阴蒂都肿得无法被阴chún包裹,尖生地露在外面。陆岱景只在上面碰了一下,江奉恩就夹紧双腿。

    “唔……”

    他恍惚地睁开眼。

    陆岱景面无表情的收回手,额角却是青筋突显。他俯身凑近江奉恩,微微发凉的手抚在江奉恩的侧脸,让他打了个寒战。

    “江奉恩。”他开口。

    “你不能不能别逼我。”

    “什……”江奉恩发觉自己赤裸的下身,回忆起昨夜与陆延礼做的荒唐事,他瞬间僵在那儿,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半句话。

    欲望上来的时候只想要快活欢愉,其他的什么都不顾。可现在……他看着面前的人,总是波澜不惊的一双眼睛,此刻那里面全是难以直视的怒火,江奉恩心里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好在陆岱景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沉沉地看了半响,突然道:“你想离开吗。”

    江奉恩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跟你说了吧,皇帝查出了很多东西,很快九王府里上上下下,可一个都逃不掉。”他看着江奉恩苍白的脸:“若是你想走,我便休了你,到时也连累不到你头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奉恩直直看他,张了张口却是问:“真的是你做的?”

    陆岱景只觉得身体莫名像是被烫了下,一颗心跳得很快,他眯了眯眼:“我说不是,你信不信?”

    这回江奉恩沉默了好半响都没说话,一双眉皱得快要挤到一起。

    听不到回答,可陆岱景却突然露出浅浅的笑,眼里的怒火被一股莫名的愉悦取代,唇角微微上扬着,连带着面颊中的那颗红痣也鲜活起来。

    江奉恩从没见他这么笑过,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