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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怎么不在大殿里与大家一起?”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尔容笑的眉眼弯弯,皱着鼻子道:“因为初颜不在了,我想和初颜在一起,所以就出来找你了。”

    “陛下,指月当不起。”咬咬唇,姬指月犹豫片刻还是如是说到。

    少年听闻,笑的弯弯的眼角立刻垮下,连状如墨兰花瓣的唇也扁了起来,十分委屈:“初颜可是在怪我一个月都没去看你?我也不想啊,可是那帮老学究们实在可恨,天天在我耳边罗嗦,我怕去了昭华宫他们又要参你,我不愿意你再被这些烦到,所以才足足忍了一个月。正想着挨到一个月就去看你,阿姐又说开这什么宴,为了见你我才巴巴的赶来。啊,初颜是在怪我晚上都没有找你说话?初颜,阿姐拉着我,又叫那些人来同我喝酒,我实在不好拂了阿姐的脸面,待稍微有空闲的时候,你又悄悄的走了,害我好找呀。”

    从来没想过,这个高雅从容的少年皇帝居然会有这样一面,絮絮叨叨的这样说话,三分委屈三分无奈三分无赖还有一分焦躁。

    这样的他倒是一个十九岁少年原该有的样子。

    “初颜,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耍赖似的请求,尔容俯下身轻声道。

    姬指月无措,眼底却有小小的窃喜流窜。

    暮意深沉的黑暗夜色,朦胧暧mei的暗红色灯火,寂静空旷的回旋游廊,诡异奇特的血红色花朵,还有容颜似雪的俊美少年。

    形容雅致的俊美少年温言软语,将高傲的帝王之尊搁起,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十九岁少年为情所困的样子。

    全帝都少女连做梦都难以企及的美妙梦境。

    名为魅惑。

    心里有一朵娇弱的花朵带着怯意悄悄绽放,名字叫做砰然心动。

    可是……

    “陛下,有人。”

    少年无暇的脸庞离的太近,带着酒气的墨兰香味熏的她心慌意乱,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胆怯,姬指月的声音带着明显颤抖。

    “人?这哪儿有人,只有我和你呀,初颜醉了呢。”

    俊雅的少年哧然一笑,清冽的兰香肆意。

    “初颜,这一个月来,你可有想我?”

    说着,少年仿佛不胜酒力,再也支撑不住似的,单薄的身体向前倾到,翩然倒在少女的怀里。

    借着酒意,他双手环住她的身体,将沉重的脑袋搁在她的肩上,侧头正好可以看见一只精巧白皙的耳朵,在他的呼吸间,渐渐的发烫变红。

    “初颜,这一个月来,你可有想我?”

    埋头在少女的发间,他低声呢喃。

    姬指月如遭雷击,浑身僵硬。

    应该抱住他,或是推开他?

    她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怀里的少年体温滚热,不是平常偏低的清冷温度,埋首在她肩窝里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

    是喝醉了吧。

    若不是喝醉了,这个高雅如高山之雪的少年怎会这般无赖;若不是喝醉了,这个冷静从容的少年怎会这般胡乱言语;若不是喝醉了,这个曾应承她不会主动碰她的少年怎会这般失态无仪。

    “初颜,我很想你,日日都是。”

    浓郁的酒气,清冽的兰香,交织缠mian,迷雾一般张开,犹如毒气,另人迷乱。

    恍惚间,她仿佛觉得自己也喝了不少酒,翩然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