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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牛山的花快谢了,你该早来的,”铁定成将三根筷子放在了桌上。

    “卧龙岗的树没有枯,我来的正是时候,”那人转了身,斗笠一摘,一张黝黑的面孔露了出来,面孔上,还有一些小小的金色斑点。

    “九门辰钩,金面铁手,还好么?”铁定成笑道。

    “天成雀爪,银背铜肘,我能吃能走,”坐着的那人说道。

    “张铁四,喝一杯?”铁定成的眼角,有些泛红。

    “那是自然,”黑面人点头。

    “当年志趣各异,如今道路相同,以前的事儿,就不提了,”铁定成说道。

    “往事早随风,时人不相疑,”那张铁四一笑。

    里面走出个服务员来,手上端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放了一壶酒和几碟小菜,服务员冲铁定成一笑,将菜摆在了桌上。

    铁定成也不多问,看了眼桌上,分别是花生米一碟,鸭胗一盘,萝卜干炒油渣一份。

    “爷爷,齐了,你们慢吃,”服务员说道。

    铁定成听了一愣,看了眼张铁四,“他叫你什么?”

    张铁四冲服务员道:“晓嘉,这一位,是你铁爷爷,打个招呼。”

    那服务员冲铁定成道:“您好,铁爷爷,这些您先用,一会点了菜再上。”

    没等铁定成回话,张铁四手一挥,“去吧。”

    “是,”这年轻服务员答应了一声,冲铁定成一笑,提着空盘进去了。

    铁定成苦笑一声,“呵,十数九宗门,去九留一人。八方转牛马,一路入元亨。九宗门就是九宗门,顾千山果然棋高一着,把那宝贝藏在一个渔夫那里。你张家有后,不枉你隐性埋名四十年。”

    “也得多谢你,兔儿山上,你那一刀偏了半寸,”张铁四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递了一杯给铁定成。

    铁定成接来一饮而尽,瞥见张铁四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那东西五寸来长,两头黄中带绿,中间那截金光闪闪,如同明镜一般。

    “这个……,你……还拿着?”铁定成道。筆趣庫

    “没有这个,怎么开天权舵。”张铁四道。

    “你想怎样?”铁定成问道。

    “记得我那个法国师叔么?”张铁四神秘的说道。

    “哪个法国师叔?”铁定成问,这阵子他忙着处理人,没怎么注意新闻。

    “苹果教送来的,后来转到终南山,我师傅念他曾是一国家之君,代师收徒,称他为师弟,结果七年之后,滇池一战,中了你们的天云开花伞,被你们截到东瀛去的那一位,你还记得么?”张铁四说道。

    “路路路……路易十四?”铁定成问道。

    “就就就……就是他,”张铁四学着铁定成的腔调回道。

    铁定成白了他一眼,“唉……,他要么跟拿破仑在巴西种咖啡,要不就在澳大利亚放羊。”

    “拿拿拿……拿破仑没死?”张铁四眼睛一瞪,这回轮到他舌头打结了。

    “哎对对对……对呀,”铁定成扳了一局,指了指张铁四手中那根小铜管笑道:“你以为拿着根破铜管就天下皆知,当年有人要杀拿破仑,我师傅带人偷偷过去,杀了那个投毒的人,然后杀了对方的人,再让他穿上拿破仑的衣服躺那。

    对方也知道杀的是假的,可不敢声张,被人知道了拿破仑没死,又要再起风云以只能对外宣布他死了。”

    张铁四听了豁然开朗,“难怪你们要非洲那块地。”

    “我师尊的计划,是劫了路易十四去美国,以法国国王的身份在美洲独立,先拿下一个州,然后自立为王;这样,就会有个新的法国出现。

    可惜他失踪了,于是一百二十年后,我们想再救了拿破仑,培养一番之后,再让他重返巴黎,回去统一欧陆。”铁定成说道。

    “你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张铁四问。

    “瓜神教暗藏起来一家独大,其他的宗教都不明真相,里面被他们渗透的一塌糊涂,要是我们不去,被他们提前下手怎么行。”铁定成说道。

    “此计倒是甚妙,可为什么不跟我们沟通一下呢?”张铁四这话一出,铁定成又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九宗门和天成会势不两立,虽然目标是一样的,可是手段和方式截然不同,最关键的,咱们信仰也不同,这怎么可能呢?”

    “哦对对对,我倒忘了这个了,然后呢?”张老四说道。

    “然后那个路易十四不肯,说他在你们九宗门炼得一手好功夫,要去做一件更加伟大又普通实在的事业。”铁定成说道。

    “什么事业?”

    “哼,他在船上装模作样,还念了一首打油诗。”

    “什么打油诗?”

    “我本法王住皇宫,

    神通转换来九宗。

    苦炼七年香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