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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银,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王桂芬气不愤的在旁帮女儿说话,“是你心思不正的去偷东西被抓到,为救你出来,我还搭进去好几百块钱,美兰可没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做人不能太过分!”

    “本来就是你们家的破事,你的钱不就是你儿子的钱?”廖广银嗤之以鼻,老太太可真是会演戏,宫美兰得了她娘的真传。

    “你!你是要把我气死吧?”王桂芬见他话中没有半分尊重,指着他鼻子的手都在轻微发抖,“没规矩!我好歹是你长辈,美兰进了你家门,你娘成天到晚的使唤她就算了,还得伺候她洗脚,呸!自己是没长手吗?又没那个富贵命,装什么富贵人?我女儿长得这么大,还没给我洗过脚呢!”

    廖广银满不在乎的伸手掏了掏耳朵,“既然嫁给我,那就是我家的人,伺候我娘应该的,她要是不愿意,那干脆离婚算了。不过……”

    廖广银拉长嗓音,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意,“娘,估计也只有你把你女儿当个宝,像她这样的离了婚,肯定是被我嫌弃扔掉的,又有哪个男人会要她?以后我不会让她见金宝,你女儿这辈子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混蛋!”王桂芬瞧着角落里的扫帚,抄起来就抡过去,“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娘,别打。”宫美兰哭得伤心,廖广银说的每一句话,她是又气又无奈。

    要是真动起手来,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最后下不来台的只会是她。

    宫美兰哪能拦得住王桂芬,廖广银可不会站着不动任由她打,迅速跳到一边,“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要是敢打我一下,这个婚我还就非离不可了。”

    王桂芬猛地吸了口气,捂着心口后退两步,“你滚!你马上从我家里滚出去。”

    “哼,宫美兰老子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走不走?”廖广银翻了下白眼,懒得搭理王桂芬。

    “娘,您别生气,过两天我再来看您。”宫美兰瞧着廖广银走远的身影,她要是再不走,下次等来的就是廖广银的离婚通知。

    “美兰,你,你真要回去?”

    王桂芬这心里实在是憋屈,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廖广银这个王八蛋。

    宫美兰点点头,“娘,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走了。”

    说完,宫美兰连忙跟上廖广银。

    廖广银就知道宫美兰不敢跟他离婚,打完一顿还不是照样乖乖跟他回家!

    “哎呦,你说我到底是造的什么孽?”王桂芬“呜呜”哭起来,她女儿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王桂芬把心里的这些怨恨全都加在陈玉禾身上,都是她太晦气。

    ……

    还了外债,陈玉禾跟宫毅的手头这才宽松些。

    厂里放假,陈玉禾趁着宫毅在家,顺口跟他提起让锦绣上学的事。

    现在国家对教育这方面抓的不是特别紧,每年的学杂费都够他们一家四口两个月的生活费。

    思想又比较落后,基本上都是男孩到岁数去上几年学,条件差的,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

    更别提女孩,陈旧观念导致大部分人重男轻女,认为女孩花了钱也是别家的。

    陈玉禾管不了别人想什么,她无论如何都要让两个女儿上学。

    宫毅脸色没什么变化,“按说锦绣的年纪今年九月份上正好,如果过了年去,恐怕跟不上进度,等明年九月份招生的时候再去,你看可以吗?”

    话说的有道理,陈玉禾想着,到时候他们大概率已经搬到镇上,来回接送孩子比较方便。

    “行。”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去办。”宫毅往门窗上糊了层纸,终于不再透风,屋子烧热炕暖烘烘的。

    “娘,爹姐姐,你们快去看看姐姐……”

    宫花蕊边哭边喊往屋里跑,大叫着把她吓得不轻。

    宫毅一把抱起女儿,大掌抹着她脸上的眼泪,“别哭,跟爹说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姐姐没有欺负我,奶奶把姐姐往死里打,爹你快去看看。”

    宫花蕊话音刚落,宫毅正要出去,身旁的陈玉禾比他还要快上一步。

    老巫婆!还没完没了了!

    陈玉禾气冲冲的找王桂芬算账,路上捡了根婴儿手臂粗的木棍,像是要跟王桂芬拼命。

    这架势很是吸引眼球。

    村里人谁都不敢搭讪,纷纷跟在后面看热闹。

    宫毅抱着花蕊紧跟在陈玉禾身后,顺便问清楚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