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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国无法则必乱,可懂?”凤栖梧面色略有阴沉,眼中寒光陡闪。

    凤安瑾顿觉仗马寒蝉,暗叫糟糕,女皇帝的这句话明里暗里都是对她的试探,她要是答得不好了,自己遭殃不说,边上的水墨也得跟着受到牵连,她脑海里搜索着古代各类名人名言,搜了半天,都不及她能静下心来,想一个。回答一句像模像样的话容易的很,可对面的女人又是令人害怕的紧,让她一时慌了心,乱了神。

    “瑾儿连着贱婢一起骗母皇?还是真当母皇年纪大了,听不清你话中的真假?”床榻上,女人的声音已变得冷的刺骨,甚至她的周身都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只听“啪”的一声,被婢女胆颤奉上的茶水,被她忽地伸手一拂,茶盏落地即碎的声响,生生博了房里众人的耳。

    一时间诡异的静,静到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到。紧张的心跳,不均匀的呼吸,此起彼伏的大气不敢喘一声。

    “治国之道,爱民而已,儿臣不过是觉得,想要当好皇帝,不过是爱护百姓罢了。至于治国的方法,儿臣都认为没有顺从民心来的最为重要。”死马当活马医了,凤安瑾咬着牙,脑海里寻觅了半天,才寻到这么一句话,此话是汉经学家,文学家的刘向所说,她也不知女皇帝是否听过,总之半天憋来那么一句,她是真的尽力了。

    “错了!”凤栖梧没有对她这句话表示赞赏,而是面色一沉,阴沉的看着她。“你是在向朕讲百姓是水,朕是那船,不满水意,水便可翻船的道理?”

    这次,别说是大气了,凤安瑾都快窒息了,她甚至是连呼吸是何物都快被逼的给忘了,靠!什么玩意,哪部小说里写的只要这么说,吊炸天的皇帝都会感动涕零的点头称是,并以此为效仿,这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好不好!妈的,她再也不相信童话了!。

    “不是,儿臣是在向母皇讲,百姓是船,母皇是肚。”

    “何意?”

    “因为母皇肚里能撑船,母皇爱民如子,母皇...”“什么时候你也学会阿谀奉承了?”凤栖梧眉凝纠结,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烦躁。

    凤安瑾麻溜闭嘴,心想本尊的老母还真是奇葩,是个人都喜欢听好话,合着她昧着良心说了,她根本就没那个听下去的意思。

    这危险的一关算是过了,凤栖梧看她的眼神中多了无奈,“抽个时间,带着公孙南轩亲自去一趟丞相府赔罪。”

    “是,母皇,儿臣记下了。”凤安瑾不在意的撇撇嘴,别说抽个时间了,她就算抽个猴年马月,也未必肯愿意领着他去丞相府,她可不想去碰那个钉子。

    “容晋。”

    “在。”

    “日后你就跟着瑾儿,近身保护她的安全,但凡是对她不利的,无论是谁,但杀无罪!。”

    “是。”

    起初,凤安瑾以为女皇帝是在和她说话,可凭空加入的男声,让她诧异的抬起头颅,寻向那发生的根源,就看见女皇帝视线早已不在她身上,而是微微错着脑袋和边上站着的男子交谈。

    他耀如春华,一张俊美到不可思议的瘦削脸庞,有棱有角,俊美异常。他一身黑衣,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直泻脑后,如黑曜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黯然失神的薄唇,和他的眼神一样闪着犀利冰冷的光芒。

    她能听到自己没出息吞口水的声音,好在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要不然,指不定她怎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