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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安瑾这一刻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错觉,两鬓白发的本尊老母?她不是病重?她不是连上次她娶亲的时候都病的没能本人到场?今晚上是什么大风把她给吹来了?她怀揣着这份不安,女皇帝的声音实在是太独一无二,太令人寻觅不到第二个有她此声威严的人。

    她随着胆颤的手指都抖了一抖,不甘愿,不乐意,却又不得不重新抽回准备逃离的脚步,动作慢吞吞的走上前,去推那扇纸糊的门。

    凤栖梧一身帝王装,笔直的坐在床榻中央,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她双眼如刀的目光,让进来的凤安瑾大气不敢出一声。

    凤安瑾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心都被吓得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总觉得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她的头上,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明明是自己本尊名义上的母亲,明明从小到大都没有怕过任何一个人,为何会怕她,胆怂的不敢看她那张不怒而威的脸。

    “儿臣参见母皇,不知母皇深夜到访儿臣府邸,有何事吩咐儿臣?”她受不了她的眼神威逼,明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却像是万千个刀子坐落在她的头顶,稍稍一昂头,便是万劫不复,她为了自己的脑袋,只得小心的应付。

    “朕的确是有事吩咐你,不过在这事之前,朕还有句话要问你。”凤栖梧威中带了点怒的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处传来,凤安瑾垂着脑袋,望着地下出现的两个金色镶边的象征着身份的凤凰鞋子,头嗡嗡的响,最可恨的是跪着的腿也开始哆嗦。

    凤栖梧没有让她起身,所以她这没出息的举动,自然也没被她发现。只硬着头皮问,“母皇要问儿臣什么?。”

    “公孙南轩回门,为何没有和他一起回去?这几日丞相一直吵着朕要给她一个交代,你可知你犯的是何罪?”凤栖梧怫然作色,喑恶叱咤。

    凤安瑾却是敢怒不敢言,不敢抬头看她那张怒然变色的脸,但她偏生又不是一个受得了委屈的,明明是你不济,非要给她找个什么心有所属的男人当夫君,自己选错了人,到头来把过错还全都归结到她身上,“儿臣不觉得有错,请母皇明示!。”如果说不和公孙南轩一起回门就是错了,而且还犯了罪,那公孙南轩给她戴绿帽子,说出去,他岂不是就是死罪?!

    此话一出,凤安瑾清楚的听到四周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她知道房里还有其他的人,可是她不敢抬头看。只能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入不了她的眼。

    “不觉得?”凤栖梧冷声嗤笑,出乎异人的反常,就地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