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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然,怎么办,我没有想要杀他,我真的没有。”

    “嘘…吉娜,你镇定点,乖,不会有事的,你先把药吃了。”

    方井然拿出了吉娜的药,她在他这里也放了备用药,是一种可以让忧郁症患者犯病的时候给他们使用的。

    方井然希望用自己的冷静安抚紧张慌乱的情绪,她吉娜吃了药全身渐渐地放松,方井然揉着她的手希望她可以暖和她冰冷的手,身子半跪在她面前。

    “好了,现在告诉我吧,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去医院找施辰宇了吗?怎么会和施星宇扯到一块了。”

    “辰宇想要离开我,井然,他说他要离开我,他受够我了,我想要去追他,想要跟他说清楚,可是施星宇躲在医院的楼梯口,他把我抓过去了,掐着我的脖子威胁我,他说要我帮他去和温小小签约,他是个神经病,变态。”

    吉娜的情绪又高亢起来,方井然把她抱进怀里,让她能够镇定下来。

    “吉娜,别怕,他已经不在了,没人可以威胁你。”

    “是的,我把他杀了,井然,我把他杀了…”她抓着方井然的衣襟,身体微微地颤抖。

    方井然拧着眉拍她的背,试图让她可以得到安全感下来。

    “你用电击棒把他电死的?”他的目光落在刚才的那根电击棒上。

    “井然,我不知道电击棒会把人电死,我真的不知道。”

    她因为恐惧已经成了一个泪人,方井然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防狼的电击棒会杀人,这有点滑稽,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吉娜又出现了幻觉,在她得忧郁症的同时她经常出现幻觉,沈婆常说她会突然用水淋自己的头,或是把沈婆看成施辰宇,不断喊着。

    方井然本来以为她好很多了,除了情绪失控以外,在她和施辰宇的这几天还没有产生过幻觉。

    “吉娜,你一定很累了,该睡了,放心,睡一觉就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了。”

    方井然扶着她进了房间,这是屋子里多余出来的,以前吉娜也经常在这里留宿。

    吉娜现在很听他的话,乖乖地躺在床上,手还握着方井然的手,在药物的发挥下和他的安抚下,吉娜渐渐地睡着了。

    “小小,你吓到了吗?”躺在病床上的施辰宇询问着沙发上的温小小。

    “不,不是吓到,我只是觉得不应该那样对吉娜姐姐,她看样子非常地爱你。”黑暗中只有一丝月光,可她知道哪里是他的眼睛,所以她望着那个地方。

    “她的爱已经变得很疯狂了,这样的我很累。”他的声音充满了倦意,温小小却一点也不明白,是他口口声声说想要治好吉娜的,现在他却要临阵脱逃了。

    “不管是施家还是吉娜,小小,我都觉得好累。我的母亲是这么地贤惠美丽,她一辈子都在奢望着我父亲的信任,可是终究还是得不到,那个被我叫了三十年的父亲现在因为找到私生子而把我和我妈扫地出门了。”

    温小小没有想到她没有去公司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惊讶归惊讶,她还是选择静静地听着。

    “我很想恨他们,可是我恨不起来,在我六岁的某一天,家里就像被扔了炸弹似的炸开了,我的父亲每天都醉醺醺地回家,看到我恨不得把我扔出去,我的哥哥每天嘲笑我,说我是个不干净的孩子是妈妈偷情生下来的。”

    施辰宇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悲凉,这是温小小第一次听到他讲述自己的故事,他们的相处很少问及过去,反而是种信任,温小小想要开口告诉他他不是不干净的,他是施家的骨肉,可她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似的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