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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宽大的手掌伸向榻上的袄裙,一寸寸地往下按压,如猫捉老鼠一般,慕娉婷跑去哪里,他的手就伸向哪里。

    最后他猛地攥住她,慕娉婷尖叫了一声,手脚并用踢他,还用牙齿咬他,她咬得格外用力,慕冲就当是被蜜蜂盯了,任由她咬了一阵,伸手轻摸她的头顶。

    “为什么你就这么怕二哥呢?”

    “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我比慕珏差在哪里,你愿意跟老四却不愿意跟我?”慕冲盯着手中被衣裙遮住的一团小人,都不敢用力捏她。

    “娉婷,你变小应该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吧?身子怕早就被他给看光了,那再给二哥看看又如何,你就当给我看的是你的小指头。”

    慕娉婷的回答是用力一咬。

    若是别人敢这么对他,慕冲早就一巴掌将她扇到在地上,可想到现在手里的小人是他倾心已久之人,他怎么舍地那样对她?

    他由慕娉婷又咬了一阵后,看着掌心上的两个小牙印,很想再逗逗她。

    可他筹谋了这般久,若他再不要她,慕娉婷又跑了该怎么办?

    慕冲的耐心渐渐消失,他用力扒开她的衣裙,扯着布料一层层下滑,慕娉婷眼睁睁看着捂在头顶上的袄裙,逐渐被男人扯下去,心里的恐惧上升到极点。

    难不成她今日真的会被慕冲用手侵犯吗?

    就再慕娉婷快要被人从袄裙剥出来时,窗门突然射出一支利箭。

    慕冲躲闪时,还不忘将袄裙藏到怀中,若不是现在没衣裳穿,慕娉婷真的是想趁乱逃走。

    而男人显然也料到了这一点,他一只手用力攥住慕娉婷,迅速侧身闪过再次飞来的羽箭。

    纵然他附身的这副身子不会武艺,但慕冲本人还记得防身的武艺,还可以勉力躲闪,可这间屋子显然是不能再待下去。

    慕冲将床板掀开,想从暗道跳下去,可他才撩起衣袖,房门突然猛地被人踢开。

    一支毒箭狠狠朝他的后背射过去后,紧接着又有一支箭射在慕冲的手臂上。

    他疼地抱手卧倒在地上,慕娉婷被他倏然摔落在地上,如果不是有袄裙垫着她,她早就跌晕了。

    “娉婷!”

    慕冲伸出手,要去捉她。

    慕珏手握弓箭,迅速又射了一支箭在他的手背上。

    慕冲惨烈地啊叫一声,连中三箭后,箭上的毒药迅速在他身上发作,钻心般地疼痛渐渐袭来。

    可慕冲却犹不知痛一般,挪着下躯不停往地上蠕爬,想要再次将慕娉婷攥在他手心。

    慕珏脸色一沉,再次举弓。

    慕冲每爬近慕娉婷一掌,他就多射他一箭。直至他整个人再没有任何力气爬动,浑身插着毒箭躺倒在地下,还死不闭目地望着慕娉婷的袄裙。

    “娉婷!”

    听到皇帝的声音,慕娉婷紧绷许久的情绪终于安定下来。她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近后,躲在袄裙底下说,“陛下,你可不可以就这样抱着我的裙子出去?”

    慕珏早在连夜追寻慕娉婷下落时,就猜测到她极有可能会变小,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裙子,塞入她的袄裙底下。

    慕娉婷见他突然伸手递进来,她现下能穿的衣裙,鼻子忍不住一酸。她低声道谢后,迅速套上小裙子穿上后,从袄裙里慢慢爬出来。

    她脸颊绯红,呼吸急促地坐在慕冲的手掌心,抓住他的掌肉说,“二哥他给我下了邂春风,陛下……付公公手里还有和清丹吗?”

    和清丹是做什么的,再没有人比慕珏更清楚。

    想到那人将慕娉婷掳走后,竟然对她下了那种药。慕珏脸色陡然一沉,他视线望向那人问,“娉婷,你刚喊他二哥?”

    慕娉婷:“二哥没……死,他附身在了谢子深身上。”

    慕珏一怔,不信慕冲还会活过来。

    他让人掀开贼人的面具,只见此人正是不久前“死于大火”的谢家二公子。

    说起来,谢子深从湖中被人救醒后,性格确实大变,他原本如闲云野鹤一般,在府中不是养病就是做画,后来竟入宫做了画师。